笑。 “美人还冲你笑啊,我看吶,不是书生见了鬼,是酸儒思春了,哈哈哈。” 这话说完,他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但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书生就不笑了,各个皱眉挑剔的看他,同样是书生,哪里容的满身铜臭的商人这样说。 王昌平气得不轻,青着一张脸,指着那商人,话都说得囫囵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宋延年都怕他将自己气得背过了气,扯了扯他的袖口。 “王兄,你还好吧,坐下歇歇。” 上次钱怀明的鬼魂找来过,宋延年从他的口中知道,这王昌平给他烧过香烛纸钱。 因为,一开始,这王书生也没抱什么好心思,是想着装鬼吓那孙青平,就是为了将他挤下县试的红榜。 是以,再见到这王书生倒霉时,宋延年承认,他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 但他知道,这王昌平不是说胡话,他是真的有撞鬼了,唔,也可能不是鬼。 石老太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去去去,都去歇着,大晚上的闹个不停。” 二楼众人都回了自己屋里歇息。 “扣扣扣~” 客栈大门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推门进来了一个老道人和一个书童。 银扇一见王书生,眼里就涌出眼泪,两下扑了过来,“少爷~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痛不痛。” 接下来就是一阵乱摸。 王昌平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拍开,“去去去。” 他转头对石老太道,“我要换个屋子,我的书童和来了,先前那屋子太小,住不下了。” “你给我换间大的,这道人和我一间,我们一起的。” 他转头对疯癫道人说道,“道长,我身上这五鬼煞,一会儿有劳道长了。” 疯癫道人点头。 石老太有些为难:“最后一间屋被这小书生定下了。”她指了指旁边的宋延年。 又补充道,“不过,他那间确实稍微大一点。” 宋延年只想早点住上房间,洗漱一番好早点休息,倒也不介意王昌平那间房。 “那我和王书生换一间吧。” 王昌平听到这话,拉起宋延年的手,双手捧握在手心里中,热泪盈眶。 “好兄台!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是元西村王家二房的王昌平。” “我王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在乡野也是有那两分脸面的。” 宋延年:…… 他看着自己的手被人包裹住,垂眸无语,这主人和书童都爱动手动脚呢。 “我知道,我娘爱打王家的大酱和醋汁,特别是大酱。” 王昌平畅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生意这么可亲过。 “对对对,烀黄豆,摔成方,缸里窖成百世香,我王家做大酱,那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那坛老缸里出的大酱,那叫一个味美。” “等府试回来后,我给兄台送两缸大酱去。” 宋延年:…… 他要那么多大酱干嘛,还当饭吃不成。 “那就多谢王公子了。” 石老太见两人自己就商量好了,不用麻烦为难她,心里一松,扯着嗓子喊小孙儿,“玉成,玉成。” 屋里跑出一个八九岁,模样瘦弱的小男童,他低着头躬着背,目光躲闪的跑了过来。 “奶,什么事啊。” 石老太见自己小孙子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嘴里不饶人。 “一天到晚的眼里都没有活,去去去,将三号房收拾一下,给这个小书生住。” 石玉成抬头,碰上了宋延年的视线,他就像是受了惊一般,又垂下了头。 石老太见着这岁数相近的两个男娃,一个似天上云,一个好似地下泥,而那地下的泥,还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她心里一阵憋闷。 说话的语气都没了好脾气,“还不快去。” 石玉成好似得到了什么特赦,捡了个桶和布,一溜烟就往楼上跑。 石老太看着宋延年,见他的视线还留在自家孙子的背影后面,忍不住开始叨叨。 “那是我家的孙子,是不是吓到小哥了?每个来客栈的客人,刚见我这孙子时,都给他吓到了。” “今早这王书生也被吓得不轻。” 宋延年摇头,“没事。” 石老太:“他就是太丑了点,整天跟个小老鼠似的,畏畏缩缩。” 她家这小孙子是真的丑,而且是一年比一年丑,小时候脸上那块色痣还没这么大,这一年年年龄增长,那痣也跟着长。 现在右眼和整个额头都布满了这青痣,看过去又脏又丑,要不是她家儿子也没了,她还真不想养这样的一个孙子。 宋延年看了石老太一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