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瞬间刺破了血肉,滴答滴答落下更多的鲜血,一股腥臭带着嗬嗬嗬的声音,朝他耳畔扑来。 棺椁中的尸体已经彻底变成了僵…… 王昌平绝望: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祠堂紧闭的大门被人大力的从外头推开。 随着门的开动,屋内的那排烛火晃了晃,鬼火小了一圈。 王昌平扭头,面上一喜:“宋兄台。” 似乎是觉得手中的猎物要逃跑,僵尸将手抓紧,指甲瞬间插的更深了。 王昌平哀嚎,他扭头冲宋延年喊道。 “救救我,呜呜,我不想死啊。” “好可怕的怪物!” “不不,宋兄台还是快跑吧!” 王昌平已经迷迷糊糊了,脸上鼻涕糊得乱七八糟的,他一会儿哭求相救,一会儿让宋延年快跑,自个儿都闹不清,到底是要人救,还是想要别人跑了。 石玉成吓呆了…… 宋延年的目光盯在王昌平被僵尸利甲刺破的手,那里本该鲜红的血肉,此刻已经一片乌黑,嘀嗒着泛黑的脓汁。 他隔的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恶臭。 晕晕乎乎中,王昌平见宋延年同疯道人一样挥了下衣袖。 似一阵清风拂来,两边那一排排的白烛燃得更快更亮,烛火没了那幽幽冥冥之感,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 屋内冻人的温度,瞬间有了回暖。 还不待王昌平反应过来,他就被一股轻柔的风环抱住,清风温柔却坚定的拂开了僵尸的利爪。 眨眼间,他就落到了宋延年身后。 宋延年护住身后的两人,一挥而就的隔空画下一道道花纹繁复的灵符。 符箓在半空中连成一线,滴溜溜的绕着僵尸飞速的旋转。 随着宋延年最后一笔符箓的勾勒,整个符阵化为一张渔网,将那僵尸牢牢困在原地。 僵尸力大无边,却不知疼痛疲倦,虽然被这渔网似的符箓光芒缠绕,依然不断的挣扎咆哮着。 一张狰狞的脸,在符光的印照下,显得更加血腥可怕了。 宋延年见这符阵将僵尸困住,放下心来的同时,才有空档瞄了王昌平一眼。 王昌平情况不是很好,宋延年试着打入一道灵符,眼睛警惕的盯着角落里的疯道人。 疯道人一脸嫉恨看着宋延年。 他难以置信,喃喃:“天生道体,居然是天生道体,古籍里说的是真的!” 他还筹谋什么福珠煞珠,炼化这一个天生道体就够了。 不不,直接炼化太浪费了,应该驱除他的灵胎,自己顶上他的躯壳…… 宋延年感受到道人眼里的恶意。 他皱眉看了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到王昌平身上。 此时,王昌平正被石玉成扶着。 石玉成年小瘦弱,难免气力不足,王昌平便半靠在祠堂的大木柱上。 他的脸白的像是死人,手中的指甲却开始发黑发紫,身子抖个不停。 石玉成抬头:“怎么办,他说难受,还很想咬东西。” “啊!他长牙了!”虽然害怕,石玉成却没有松开手,他焦急的看着宋延年。 宋延年:“有糯米吗?” 石玉成:“客栈里有。” 宋延年心道:来不及了。 他的目光在祠堂里搜寻,最后停在了供桌上,那儿的摆盘中放了一包红布封。 宋延年伸出手,隔空将那红布封拽进手心,打开一看,里头果然包裹着的是五谷,还夹杂着两枚铜板。 民间自来就有五谷辟邪术,生者供奉先人五谷和铜钱,殷殷的期盼亡者上路时带够银钱和粮食,到了阴间不至于饿肚和贫穷。 另一方面,这也有供奉辟邪的意味。 宋延年低头看掌心的红布封,抠掉黑豆黄豆等其他谷粮,这糯米谷子,少得可怜。 他将糯米谷子握在手心,无数的灵韵如流水,疯狂的涌入这小小的谷物中。 石玉成瞪大了眼,看小小的种子破壳、抽芽、长出嫩叶,枝叶抽穗…… 最后,宋延年将收获的一捧糯米辅以灵符,符光灼灼一闪而过,带着无限生机没入王昌平乌黑的伤口。 “好了好了,他好了。” 石玉成指着王昌平慢慢长出红肉的伤口,惊喜不已。 宋延年见他停止了尸化,这才放下心来,将视线重新看向疯道人。 疯道人从宋延年催生谷物那一刻起,眼里的狂热是藏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