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没过几天,时秀才等人就熬出了黑眼眶,凉亭里一个个面面相觑的。 胆子最小的柳秀才一下就崩溃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告官自首。” 其他几人木然的看着他,大家没有制止和讲话,就连时秀才都沉默了。 柳秀才,“太可怕,我连恭桶都不敢用了。” 那鬼就像是认定了他,阴魂不散的,只要他上茅房,不管是恭桶还是茅厕,亦或者是露天……一定也会有一只手,凭空伸出来…… 柳秀才摸了摸肚子,他都已经三天没敢拉了,这下肚子鼓鼓涨涨的。 简直满肚子的屎。 其他人不说话,他们也差不多,时秀才更惨,他一直听到一个声音,要他下去陪它,细听还有几分像伍秀才。 庞秀才疲惫问道:“伍兄呢,这几日可有来府学?” 罪魁祸首可是他啊。 众人摇头,他们有几天没见伍敏杰了,这时候谁又顾得上他。 伍中尉的儿子又怎么样,就是王侯家的公子,对他们来说也毫无区别。 就在这几人在凉亭里商议对策时,府学后门口也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宋延年和白良宽正在马老太的商铺里买些生活上琐碎的物品。 白良宽探头,“怎么了这是。” 宋延年:“是葛员外来了。” 白良宽想了想,“对哦,这又三个月了,葛员外要来清茅房了。” 那边,葛员外带着三个帮工,一辆载了大粪桶的驴车停在了后门处。 葛员外指挥,“给我停好喽,阿大看好车,不要冲撞了贵人了。” 阿大最机灵,大声应了一声,“好嘞!” 葛员外:“走走,阿二阿三跟我来。” 他说完,就拿起扁担将两个空的木桶担在肩头,手上捞着一个粪勺。 他一边走,一边中气足的喊道,“人中黄,木樨香,金汁~大家让让。” 各个学子远远看到他,就往旁边躲。 宋延年和白良宽站在马老太铺子里,阿大粪车刚好停在铺子不远的地方。 马老太骂骂咧咧的从矮凳上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身上的围裙,将它一把扯了下来,气势汹汹的朝阿大走去。 阿大腆着笑,塞了个碎银过去,“叨唠了叨唠了,三月就这么一回,老太原谅则个。” 马老太接过碎银,麻利的往兜里一塞,拉长了一张马脸,“你们可得快点啊。” 阿大:“是是是,一定一定,我们家员外你还不知道嘛,经年的老手了,那速度是杠杠的。” 马老太斜睨了一眼,什么员外,就一掏粪的,臭老头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宋延年见了眼前这热热闹闹的一幕,心道:对不住啦马老太!今天快不了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府学中央茅房的方向又一阵喧哗。 白良宽和宋延年走在路上,白良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快走的同窗,“汪兄,前方怎么了这是。” 来人神情害怕中又带着兴奋,“出大事啦!” “茅房里挖出了一具尸体。” 白良宽手不自觉的一松,“啊!” “又,又挖出尸体啊。” 汪秀才神神秘秘,“你知道是谁吗?” 宋延年见汪秀才脸上带着几分隐秘的兴奋,果然,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白良宽是个合格的听众,他配合的问道,“是谁?” 汪秀才陡然提高了声音,声音有点尖,“是伍敏杰伍秀才啊,你们都想不到吧。” 不单单众人想不到,就是伍府里的人也想不到。 消息传回伍府时,伍府众人都不相信。 伍老太君笑着摆手,“不可能,我那孙子的身手我了解,别看他是个读书人,手上功夫厉害着呢。” 伍中尉也不相信,他将茶水往桌上一搁,意思是要端茶送客了。 “臭小子又在哪里地方花天酒地了,管家,叫上府上几个家丁,让他们去各个廊坊找找。”。 被训导们派出送信的时秀才手都是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