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儿女呢,再加上这几年他一直记挂着宋延年说过的桃花煞一事。 在再一次看到丽娘提灯站在屋外大门等他时,他恍然惊觉,这段时间自己都做了啥混账事。 张铭自己又给自己摔了一巴掌,“嗐,我就是欠打!” “后来我就没去那周娘子的脚店了。” 如果二子没有出事,这就是自己一场从未言说也从未行动的心动。 “前段日子,我手下的武侯二子出事了。” 张铭:“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拖他去周娘子脚店喝酒,他也不会恋上周娘子,更不会中了她的扎火囤。” 谁能想到那柔柔弱弱的一个娘子,居然会是一条美女蛇,美人皮下是一口尖利的毒牙。 宋延年:“扎火囤?” 张铭点头:“我没有再去周娘子脚店,她就盯上了二子,二子没有太多防备,周娘子勾了他几次,他就晕乎乎的就跟着周娘子回家了。” 张铭都有些耻于继续说了,现在回想曾经的心动,都觉得就像是摔倒啃到臭狗屎一般恶心。 “两人成事后,突然冒出一个周娘子的相公,他凶神恶煞的带着几个壮汉,个个手持凶棍,直接将床上赤溜溜的二子逮了个正着。” 宋延年:……这画面有了。 抓奸在床,人赃俱获啊! “然后呢?” “二子理亏又怕被人发现私德不检点,周娘子的丈夫狠狠地从二子那儿诈了一笔银两,又逼着二子画了一张数额颇大的欠条。” “周娘子相公来得急,去的也快,拿到银子和欠条就呼唤同伴了。” 张铭:“周娘子跟二子哭诉,说她家相公脾气暴虐好打人,她苦不堪言这才偷跑了出来,靠年轻时学的下酒卤味讨生活。” “她和二子哭自己的不得已,二子相信了。” 宋延年:“……他傻了吧,这明显一伙儿的。” 张铭沉默,也不怪二子上当,那周娘子惯会作戏,没有去戏班子里唱大戏真是可惜她了。 那段时间二子时常魂不守舍,在一次抓捕汪洋大盗的时候更是犯了个大错,直接被贼人伤了小腿骨…… 在家养伤没有月俸,二子自然还不上那笔子虚乌有的欠款。 周娘子的相公喊了几人,拿着棍子将二子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一搬走,还将上前阻拦的二子媳妇推倒地上。 张铭过去的时候,一个家破败得不成人样。二子那样七尺大男人正抱着头蹲地大哭,见了张铭更是膝行几步抱着他的膝盖哭嚎。 “头儿,我好悔啊~” 张铭这才知道二子和周娘子还有这样的瓜葛,他惊怒之下不免心生庆幸和内疚。 张铭看向宋延年:“差一点,要不是我记得桃花劫的事,又记挂着孩子和丽娘,及时悬崖勒马,我就是二子了。” “前些时候,二子媳妇决定要和二子和离了,他们还没有孩子,和离书一签再无瓜葛。” 张铭心有戚戚,这真是好好一个家都破了。 宋延年拍拍张铭:“对你媳妇好一些。” “都说人前显贵,闹里夺争,你走到现在每一步都不容易。” 张铭:“我哪还敢吶。” 却说二子和离后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他思前想后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气,待腿伤好得差不多后,拿着一把尖刀就要去抹了周氏夫妻的脖子。 张铭:“还好被我发现了,不然又是一宗惨案。” 那一刻,过往碰到的案子浮上他的心头,奸情出人命,赌博出贼星,老话诚不欺人。 “我拦下二子,总觉得这周氏不是单单只算计了二子,所以我招呼了几个兄弟,跟了他们一段日子。” “果然,他们又物色了一个肥羊,这次是家有悍妻的富商……” “上大刑审问时我们才知道,他们这扎火囤的局,不单单在琼宁有好多户受害人家,在其他州府也算计过。” “知府大人下令抄家,别看周家那宅子小,我们抬出两三抬白花花的银子。” …… “这谢礼你一定得收着。”张铭将行囊放到毛三寸身上。 毛三寸脚矮了矮,不堪重负。 张铭摸了摸毛三寸的驴头,尴尬的笑道,“……哈哈,是重了一点,辛苦三寸了。” 宋延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三寸走喽。”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