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出事,王氏失去了兴致,马吊更是早早的散场了。 到了夜里,王氏的精神还在亢奋,翻来覆去的在想事情。 彩杏劝她歇息,“奶奶,这事咱们急不得。” 王氏扼腕,这么大的消息,不能立马告诉相公和公爹,真是可惜。 随即她又兴奋起来,要是真的给她发现一星半点的异常,以后,在太君,婆母和公爹面前,她可是比自家相公还要得脸。 美滋滋! 彩杏替她将有些乱的被子盖好,无奈道。 “奶奶,你真的该睡了。” 红烛吹灭,犹剩一缕青烟。 …… 林翰林府上的老夫人和人私奔! 这消息就像一个大瓜从天而坠,瞬间压过了春闱等榜的势头,俨然成为京城扛把子的谈资。 当然,有脑子的人稍微想一想,便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最后只能叹息一句:“流言猛于虎啊……” 长乐坊的小院里。 白良宽听到这消息还觉得荒谬,他转头对宋延年道。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气死我了,林翰林人这么好,还替他们看卷子,点评指点问题,结果呢,他们转眼就这样说人家的娘。” “那天一个个还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转头就将这私奔的话传得满天飞了? “延年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延年刻出最后一笔的蛇鳞,这才满意的收了刻刀。 一个吹气,一条活灵活现的小蛇石雕就出现在手中。 只见它似龙盘张嘴,蛇头嘴牙大张,露出里头尖锐的獠牙和蛇信,一双蛇眼冰冷无情,望之带着迫人的气势。 “好了。” 过两日就给小蛇妖送去,他就不信了,这还赚不到一句真心实意的哥哥? 白良宽也凑过来多看了几眼。 蛇盘身立头,上头的鳞片都栩栩如生,吓得他往后跳了一下。 “嗬!好家伙,它的眼睛会看人!刚刚那蛇信是不是也动了动。” 宋延年对自己的手艺满意不已。 “自然。” “这石雕还可以吧。” 白良宽伸出大拇指,“大家之作!” 一块破石头都能雕成百两银钱的模样,这不是大家之作谁是。 白良宽勉强拉回自己的思绪。 “延年兄,我刚才和你说的林翰林的事,你听到了吗?” 宋延年:“听到了。” 白良宽:“你说这些读书人怎么这样,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宋延年:“这就是谣言。” 他想起那日大堂中,每个人口中升起的一丝一缕的黑雾。 “人都是听自己想听的。” 翰林家的老夫人失踪,哪里有翰林家的老夫人和人私奔来的劲爆。 宋延年将雕刻好的蛇像装进一个小荷包里,又将刻刀等物收好,这才平静的对白良宽道。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做不到制止他人,约束好自己就是了。 “对于谣言,最有力的反击就是不理会,不要让他们的口舌,成为咱们的是非。” “我想,林翰林此时最该做的事,应该是早点找到他的娘亲,旁的事情,都是些细微末节。” …… 翁氏在哪里? 京城上下,听闻过谣言的人,都对她的下落有两分关心。 只是她一个大活人,却像那泥牛入海一般,从那日起就无一丝一毫的消息。 听到私奔的说法时,林子文差点咬碎了后牙槽。 他挤出笑,对手下的家丁道。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