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汉毕竟上了年纪,方才你那模样,会吓到他的。” 当然,也可能是会伤心。 罗香儿喃喃:“大人……” 爹还能再见到她吗? 宋延年点了点头,“可以。” 随着他的一个动作,一道莹白的光飞速的朝罗香儿飞去。 光点落在罗香儿手中时,陡然慢了下来,温柔的落在她白皙的手中。 罗香儿托举着这光点,目露惊喜。 有了这个,她便能够让爹看到她,而且还不会伤害到爹了。 罗香儿:“谢谢大人。” …… 宋延年将目光看向陈辰安,陈辰安正在磕头。 “既然认罪,那便画押吧。” 陈辰安听到声音,连忙停了动作,他顺着声音向上看去,只见原先空无一人的高堂上,坐着身穿官服的宋大人。 陈辰安:“……宋大人。” 他的眼里有着畏惧,这下,他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官小架子倒不小的话了。 随着宋延年的话落,陈辰安的供词被放在托盘上,送了过来。 宋延年:“画押吧。” 陈辰安抖着手握着毛笔,在供词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宋延年:“旁边有印泥,再盖个章。” 陈辰安看向印泥,那小小的一抹红,是这么的刺眼,他知道这一画押,自己的人生就完了,一时间,他的面上又有着畏惧和退缩。 …… “安儿!安儿醒醒,不能画押啊!” 在陈辰安看不见的地方,陈金满急得满头都是汗水,他想要冲上去将这供纸撕烂,将这红印泥掀翻,当然,他最想的就是将陈辰安摇醒。 夭寿哦!他家傻儿子这是发的什么疯。 从刚才钱衙役抱着那尊灵牌进来后,安儿看了一眼,那心思就像是被鬼迷住了一样。 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求饶的,脸上的表情还特别多。 暖玉阁里唱大戏的伶人,都没有他戏多! 到了最后,他更是跪地将头磕得瓷实,并且将自己做的错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陈金满环看因为他的话而喧哗的公堂,恨不得脱下鞋子,一把塞到傻儿子口中,堵住它!让它再也说不出话来! …… 着急不已的陈金满被李大牛叉着。 他的个子比较矮,而李大牛人如其名,他不单单个头大,力气也大,一个用劲儿,直接将这陈金满叉得离了地,此时正两只脚徒劳的踢着。 最终,陈金满的鞋子被踢飞了出去,落在了鲍钊星的面前。 鲍师爷无悲无喜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这当驴子的生涯,怕是又要再添上几年了。 当真是年年岁岁年年,朝朝暮暮朝朝啊~ …… 宋延年自然是不知道鲍师爷心中的惆怅,他看着陈辰安,拿起手边的黄梨花惊堂木,拍了拍。 陈辰安陡然回过了心神。 他抬头看了一眼犹如阴司一般的公堂。 他如果画押,就算是判死刑,处死也是之后的事情。 如果不画押,这恶鬼当下可饶不了他。 陈辰安抬手,他看着自己被罗香儿咬的七零八落的伤口,上头已经有一股黑气缠绕,顿时心下一惊。 “我画我画!” 话落,陈辰安便将手往红泥上一按,又往白纸上一盖。 看着那红手印,陈辰安整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