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两枯黄的落叶。 谢元禾挑着箩筐,里头满满当当的是肉荤以及果子。 “爹,还是我来吧。”周辞起上前两步,想要接过他肩头的重担。 谢元禾侧身一步避开了,乐乐呵呵的笑道。 “不用你,不用你,我来就行。” 周辞起有些担忧:“爹,是不是很重?嗐,你前儿还在喊腰有些不舒坦,我来挑也是一样啊。” 谢元禾摇了摇头,花白的胡子也跟着动了动。 “嗐,就你这身板,还不如你干爹我呢,再说了,你这才好多久?算了,今儿认了干亲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瞎客气什么?” 后头跟来谢婆子,她手中捧着个篮子,里头除了红烛和大金大银的纸元宝,还有一瓶的老酒,颠着脚小跑上来,笑道。 “就是,起儿啊,听你干爹的,他呀,就是个憨牛,别的没有,力气倒是一大把。” 周辞起讪讪:“好吧,那回去的时候我就得搭把手。”他不待两人拒绝,急忙的又开口。 “爹,娘,你们也说了,咱们都要是一家人了,我不和你们客气,你们也别和我客气。” 谢元禾和谢婆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喜悦。 “哎!” 谢婆子:“我和你干爹真是修来的福分啊,临到老了还能收你这个义子。”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开口。 周辞起连忙搀扶住谢婆子,低声道。 “爹,娘,别这么说,遇到你们才是我的福分,不然我这条命早就成了山里的冤魂了,多亏了你们,我才有一条命活。”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谢元禾:“莫说这话,一家人莫说这话。” 一家人客气了一番,这才在庙里将箩筐里带来的荤菜和果子摆在供桌上,红瓷杯中倒上红酒,两边的红烛点上明火。 宋延年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跪在下方念念有词以及叩拜的三人。 桌上的雀牌海爷已经收起来了,但是桌子和凳子还未收。 海爷:“哈哈,这还愿来得及时,来来,大家伙儿今儿也累了,就在我这里用下膳食再归去吧。” 话落,随着祂的一个挥袖,供桌上的食物倏忽的失去了色泽和香气,而原先打麻雀的小方桌上,陡然出现了同样的菜色。 海爷招呼宋延年,“来,宋道友不用客气,就当自个儿家中一样。”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将军和崔将军衣摆一扬,重新又落座了。 他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海爷盛情款待。” 海爷又是一通笑。 祂的目光在桌上搜寻了一番,扯了一个大鸡腿塞到宋延年手中,热情道。 “吃这个,这个补身子。” 宋延年:…… 热情的海爷真让人招架不住! …… 另一边,正在炉子里烧大金大银的谢婆子也在吩咐周辞起,只见火光映得她橘子似的老脸有些发红,上头的喜悦一览无余。 谢婆子:“辞起,去,给大人添点酒。” “哎!”周辞起起身,他两步走到供桌旁边,一手端酒瓶,另一只手托住瓶底,正要往酒杯中斟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 谢元禾看了过去,“怎么了?” 周辞起诧异,“爹,这酒的颜色变清了。” 刚才的酒也是他倒的,所以他知道这酒原先的颜色,那是暗红中带点香又有一两分的酸,是农家自酿的红酒,还有些浑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酒色变清,上头的酒香味儿也没了,只余下那一两分的酸气在其中,就好像有谁将这酒的精华给吸走了一般。 谢元禾探头过来看了看,随即欢喜不已。 “这是海爷赏脸,收了咱们的供奉!傻儿,还不过来给海爷大人拜拜。” 谢元禾一行人将头磕得又响亮又瓷实,在同僚面前,海爷得到了极大的面子,那喝酒的动作都畅快了几分。 海爷:“宋道友在看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