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更有多方妇人寻来,想要求一个儿子。” 是以,祂的信仰能够增强亲缘间的缘分。 宋延年朝海爷看去,海爷带笑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两分羞囧。 “喝酒喝酒,哪来的这般话多!” 另一边,谢元禾谢婆子和周辞起三人也觉得彼此间多了什么,就像是多了一抹牵绊。 …… 香火燃尽,炉火熄灭,谢婆子将供桌上的菜一碗碗的重新放回挑来的箩筐上。 谢元禾弯腰去担,周辞起拦住了。 “爹,还是让我来吧。” 谢元禾有片刻的停顿,周辞起顿时说得更真心了。 “干爹,你和干娘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不管我以前是什么人,现在的我就是这谢家厝谢元禾家的义子……” “我什么都不会,总得慢慢的学着,哪能一直都依靠你们照顾我?也该有我照顾你们的时候。” 谢元禾看着周辞起认真的脸庞,依稀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早逝儿子的身影。 那孩子虽不如周辞起这般模样出众,但他们的神情在这一刻意外的重合了。 都是那么真,那么憨! 谢元禾眼里冒出泪花:“哎!” …… 周辞起咬牙担起扁担,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这头一下有些艰难,但再多走出几步,又慢慢的好了一点。 旁边的谢元禾还在不断的提醒他。 “慢点儿慢点儿,多看着脚下的路……辞起,我和你说啊,挑东西的时候,背不要这么直,这就像咱们做人一样,偶尔弯点背,这事儿就能更轻松的解决……” “干爹说的事,我知道了。”周辞起声音里更添了两分恭敬。 谢婆子偷偷的擦了下眼泪。 “真好真好……” 风将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的送来,宋延年的目光从这三人身上收回,他笑着向众人道别。 “各位大人,天光将亮,我就先回去了。” 海爷看了看天色,外头天和地交接的地方出现了初白,祂嘟囔道。 “这还早着呢。” “算了算了!我过几日再去寻你。” 宋延年好笑,他拱了拱手,“行,我等着您,海爷下次来的时候别吓我就成!” 海爷指着宋延年看向王将军和崔将军,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还说不是娃娃,这就是娃娃。” 王将军捻了捻络腮胡子,一席粉纱衣无风自动。 “海爷别说,宋道友该恼了!” 祂看海爷不以为意,补充了一句,“他恼了,下次三缺一,咱们该叫不到人了。” 海爷立马停住了笑。 见状,宋延年笑了起来。 “海爷无忧,下次缺角只管来寻我。” 海爷挥手,“快去快去,咱们下次再聚。” 走出小庙后,原先的大殿的景物就如水波一般的散去,再回头,杨柳依依处是一座有些岁月痕迹的小庙,木偶制成的神像在烟雾缭绕的高台之上。 一双细白的手搁在桌上,黑色的宽袍微微遮掩。 …… 宋延年抬脚往前,清凉的晨风吹拂过他的衣袂,衣袍簌簌声作响,风吹乱额前的碎发,也将这半宿紧绷的思绪吹散。 宋延年沉思:也许,他真该减少出来玩雀牌的次数了。 要是他家四丰爹知道他夜里没有睡觉,而是千里迢迢的跑到这么远的小庙里来打雀牌,估计,他又得挨一顿揍了。 和神明打牌也不行! …… 蒙蒙天光中,宋延年陡然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朝山林看去,向来舒展的眉眼微微拧起,视线往上移,最后落在那泛着幽幽莹光,似一轮圆日的光团。 宋延年诧异:“这是什么?” 虽然看形状有些像圆日,但他知道那不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