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力,“大人,我没有……” “你有!”宋四丰瞪了过来。 居然还敢撒谎? 李大牛瞬间低下脑袋,蔫耷道,“好吧,我有。”他小声为自己开解。 “不过,我也没想别的,这捡个梳子不是顺手的事么!我没啥歪心思,真的。” 那么漂亮的人,多看两眼,眼睛都不亏呢! 宋延年:“……好了好了,大牛你先下去吧。” 待李大牛走后,宋延年问宋四丰,“爹,那文安班主的夫人,真是江家那位表姐?” “是她!”宋四丰点头,“我瞧得真真的,就是她!” “嗐,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都几年了,那丫头还是那番做派,瞧着人来便丢梳子,我和大牛两个大男人,她家偏僻着呢,也不怕……想啥呢,竟然让我们捡梳子……” 宋四丰的脸上一言难尽,最后落下一句话。 “文安班主也是难!” 突然的,他觉得那塌掉的房被颤颤巍巍的扶住了,宋四丰嘀咕,明儿得去文家班看一场戏。 这情场失意,钱场就得得意,这是他这小小的戏迷,能为文安班主尽的微薄之力。 …… 宋延年不知道他爹的胡思乱想,他拎过大肚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沉吟片刻。 “按爹你这么说,这江家表姐还活着,那红瓷瓶中的女鬼就不该是她。” 那这女鬼是谁? 可惜,女鬼被海爷的雷霆一击劈得脑壳不清醒,留下的只有孽障罢了,不然还能揪出来盘问盘问。 “不是她。”宋四丰点头,“我看得真真的,那丫头活着,有影子呢。”他顿了顿,突然想起山鬼的故事。 山鬼也有影子呢! 宋四丰顿时不敢再乱说了。 …… 片刻后。 宋四丰:“延年,不然你自己去瞧瞧吧,万一事有蹊跷呢?” 宋延年点头,“行,等我忙完署衙这些事就去。” 他才接手东湖州城,手上的事情还挺多,这一两日脱不开身。 “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爹先回屋了。” 宋四丰离开前还感叹了一声。 “私奔哪里有好的,现在瞧着文安班主是出息了,我估摸着啊,以前应该也苦过一段日子,江家那丫头也跟着受了不少罪……面皮是漂亮,就是那双手,瞧着粗了不少。” “瞧着倒是有些像男人的手,丑了!” “……嫁人的姑娘家不容易哟!” 宋延年好笑,“爹,谁说只有姑娘家的手好看,咱们男人的也不差。”说完,他伸出自己的手,以事实说话。 宋四丰:…… “不和你瞎说,我回屋了。” …… 又是一日。 日落胭脂红,无雨便是风。 傍时一轮胭脂色的落日,果然,到了亥时,这一片地界便刮起了大风,风很大,卷起地上的砂石土砾,裹挟着枯叶不断的往前。 “呼~呼!” 带着凶意的风不知疲倦的吹在窗棂糊纸上,糊纸微微鼓涨,发出呼呼的巨响。 “啪!”随着风猛的一次蓄力,原先就岌岌可危的窗纸瞬间破了个大洞,凛冽的风就似找到破绽,呼啸一声朝着破洞挤了进来。 宋延年便是被这股寒风吹醒了。 他点亮烛火,在寒风卷来的那一下,手疾眼快的将灯罩往上一罩。 糊窗的是毛透纸,纸质粗糙却洁白,不怕雨水也不怕潮湿,是做窗纸的好材料,上任后,他见这窗纸洁白着,这才没有更换。 不想今日这场风就将其吹破了。 宋延年披了件外袍,准备去江氏他们的窗棂处看看。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