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我以后都不说了。” 张槐阳:“还有,这两日你得给龙奇说清楚。” 毛氏翻了个大白眼,“哪里能说得清楚,他性子那般犟,肯定以为我是被他爹娘收买了……好啦好啦。” 她将张槐阳推进屋,不忘唠叨,“穿这么点衣服,也不怕凉了,龙奇那孩子长大后不就知道我们是开玩笑的么,哪家小孩不是这样过来的?” “就他瞎较真!” 那边,鸡舍中的赵龙奇就像是被一道惊雷打中了,整个鸭僵在了原地。 假,假的? 开玩笑的? 他娘就是他的亲娘,一切就因为逗他好玩? 想明白后,原先奄奄一息的鸭子,如死灰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倏忽的支棱了起来。 …… 太阳东升,天光大亮。 一大清早的,雷氏便听到隔壁的院子传来磨刀霍霍的声音,她拿着扫帚扫院子,眼睛时不时的瞥了一眼。 那儿,毛氏正坐在板凳上,架着一条脚,快手磨着手中的剪子,在她的旁边还搁着一把砍骨刀。 雷氏收回目光。 毛氏热情的打着招呼,“哎,中财家的,一会儿拿个碗来,今日家里准备炖一只大白鸭,啧啧,这肉肥着呢,好了端一碗回去啊。” 雷氏撩了个眼皮看过去,随即又垂了下来,不咸不淡道。 “不用了,我自己家有,不吃你家的。” 毛氏撇了撇嘴,知道这雷氏是记恨自己了,当下也不吭声了。 雷氏清扫完后,眼角的余光扫过旁边那只大白鸭,目光顿了顿,总觉得那鸭子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有点悲伤,有点委屈,又像是在掉眼泪。 再瞧过去,却又什么没有。 雷氏哂笑。 这一大清早的,自己就眼花了,还鸭子掉眼泪!怪荒诞的! …… 毛氏磨好剪子,旁边一锅热水也已经烧好,她几步过去,就将鸭子拎在手中,提拉着大白鸭在小矮凳上坐下,伸手就要去拔掉鸭子脖颈处的一丛毛。 赵龙奇拼命的挣扎,最后只得愤怒的闭目。 吾命休矣。 就在这危急的时候,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从大白鸭身上荡开,光落入毛氏的身上,她陡然松了拽鸭子的手,转而去捂自己的肚子。 夹腿弯腰,面带痛苦。 “哎哟!痛痛,这肚子可痛死我了。” 不行不行,她得去茅房,这快要绷不住啦! 毛氏揣着裤腰带,别别扭扭的似跑又似挪的往茅房方向走去。 砸在地上的大白鸭:…… …… 毛氏上完茅房,绑好裤腰带就又要来拔鸭毛,这才刚刚动作,她的肚子又痛了,只得丢了鸭子,急急忙忙又往茅房跑。 如此反复来了五六趟,腿软的毛氏再看地上的大白鸭,眼里都有了惊恐。 “邪门!邪门!” 太邪门了! …… “娘?这是怎么了?”张槐阳推开门,看着院子里和白鸭对峙的自家老娘,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儿啊!这鸭子邪门啊!” 看到自家儿子,毛氏就像看到了救星,两下便扑到张槐阳的身上,拉扯着他,指着大白鸭惊恐道。 张槐阳连忙扶住,他的视线朝院子看去,随即对上白毛鸭那略带嘲讽的小眼睛。 不,不,不是!鸭子怎么有着嘲讽的眼神? 张槐阳摇头,将这不着边际的瞎想甩出脑袋。 毛氏又快又利索的将事情说了一趟,捂着肚子欲哭无泪。 “每回我准备宰鸭子,这肚子就开始痛,儿啊,娘方才拉得是腿脚发软,头昏眼花……差一点就一头栽到茅厕里了。” “我来我来。”张槐阳才不信邪,他撸高袖子朝大白鸭走去。 赵龙奇警惕的盯着张槐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