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抬脚走了过去,让两人离得更近一些,回道。 “陛下召我回京述职,我也是昨日刚到。” 周礼迎了过去,用力的拍了拍宋延年的肩膀,开怀的笑道。 “好小子,回京也不说一声,真不够意思!” “是不是这下没碰到我,便打算述职完,直接回东湖州城了?” 宋延年觑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周礼原先还在笑,瞧着他这副模样,面上的笑容逐渐在消失,他退开一步,上下打量着宋延年,不痛快道。 “不是吧,真打算就这样回去了?” 宋延年哈哈笑了一声,反手便去拉周礼,安抚道。 “别人不一定,不过周大人那儿,我是一定会登门拜访的。” “当初我入翰林,大人热忱待我,咱们可算是有过一段师生情谊的。” 周礼:“不敢不敢,宋大人还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呢。” 宋延年失笑,便是没有他,依着画灵那么喜欢周礼家的小闺女,那也不会伤害到她。 宋延年:“周大人言重了。” 周礼拢了拢袖子,犹自怀疑的打量了宋延年几眼,最后道。 “当真有想到我?最好是这样。” “姑且信你一回吧。” 宋延年岔开这个话题,他侧头看向周家的马车,问道。 “这是怎么了?” 周礼同样看向马车的车轱辘处,无奈道。 “还不是萱萱这个丫头,仗着有画灵教的本事,才学了点皮毛,整日就在家里胡来!” 宋延年仔细的瞧了几眼那车轱辘,又看了看那车厢,倏忽的畅笑了起来。 他指着那个变形的车轱辘,好笑道。 “这是纸画的吧,今儿这个车轱辘是不是驶过水坑了?” 这纸沾了水,可不是变形了嘛! 周礼点头,面上带着无奈又有那么几分炫耀。 “孩子顽皮,但总归心是好的。” “前些日子,家里的老车厢旧了,雨天还有点漏雨,我便让她娘抽空给我找个木工,出点银两重新打一个。” “你也知道,这京城居大不易,柴米油盐酱醋茶,就连一根小葱都得花上一个铜板……” “唉,这娃娃估计是听到她娘打算盘叹气了,这才偷偷画了个车厢。” 因为他说过这几日便会打新车厢,这老周看到院子里的车厢,便以为是家里新打的,就套了马车,换下旧的那个。 他坐上去的时候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家里的夫人做事迅速。 周礼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伸手将这个车厢拍得砰砰作响。 “得亏今儿没有下雨,不然,这马车跑在半路上浇了雨,回头塌下来了,这丫头就该没爹了!” 宋延年失笑。 合着这是漏风的小棉袄啊。 宋延年:“许久未见画灵,它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在翰林院,还是周礼周大人带着他修复古籍古画,这《春山访客图》的画灵,也是周礼大人一手修复的。 提到这个,周礼更生过气了。 “别提了,它偏心眼得很!” “让它给我点评点评画作,一天到晚的,就会装作画里没有这个灵,反而是萱萱那儿,天天紧着教……” “现在,她的画技都快赶上我了,前儿还能来指点我了。” 宋延年又是一阵笑。 周礼酸溜溜:“是喽,这小娃娃自然比我这老头子来得讨喜了。” “我也都懂!就是意难平啊。” 宋延年连忙安慰道,“不会不会,周大人正值当年,风华正茂。” “算不得老头子!” “嗐,不说这个,你和我一块儿家去啊。”周礼邀请宋延年去家中做客。 “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