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冷眼看着,不动神色。 在这一月,南宫月解除了禁足令。 刚能出院门的那一天,府上的姨娘,乃至是如意阁的映雪郡主,都以为南宫月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必然会大肆张扬的做些事情,来宣告她在府中的地位,可谁也没有想到,她得了自由,第一件事便到了年家祠堂,在年家的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举动,年府上下,所有人诧异都诧异不已,这南宫月何时这般尊重过年家祖宗? 她如此的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三天三夜的跪拜之后,南宫月出来之时,已经虚弱得不行,在揽月楼里养了好些时日,稍微好些之后,便也只是每日去年老夫人的养心阁请安,而后便安安分分的待在房内。 母女二人,都似变了一个人。 “她这一出知错能改,加上这苦肉计,演得倒是尽心尽力。” 倾玉阁,茶室里,赵映雪一袭白衣,白纱遮面,坐在年玉身侧。 自年玉回了年府,年玉这倾玉阁出奇的热闹,每日里,府上的姨娘门必然都会来走动,而映雪郡主便也是这其中的常客之一。 年玉看赵映雪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露在外的手,粉粉紫紫的疤痕,狰狞可怖,而那张脸……年玉视线往上,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那伤了的容颜,虽看不到,年玉却也知道那脸上伤得如何。 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却被那年城毁了,实在是可惜…… 而那南宫月母子三人…… 年玉收回神思,也是浅抿了一口茶,“确实尽心尽力,可本就是豺狼虎豹,却偏生要装作温驯刍狗的模样,藏得了一时,又怎会有那耐心藏一世?” 年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管是年依兰,还是南宫月,穿上这温顺和善的外衣,可本性却是没变,不管是为了什么,那目的,也总归会暴露的不是? 赵映雪对上年玉的眼,嘴角不由浅扬起一抹笑意,“二小姐说得对,本就是有毒的蛇,就算是拔掉了毒腺,也依旧会张口咬人,不过……” 赵映雪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看年玉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变了些,“二小姐,沐王殿下最近,倒是来倾玉阁走得勤便。” 赵逸? 年玉微微皱眉,赵逸日日来这里,整个年府都是知道,可此刻赵映雪突然提起,会没有缘由吗? “沐王殿下生性洒脱随意,待我这半个表妹,也是极好。”年玉垂眼,不紧不慢的道。 可话刚落,赵映雪却是一声轻笑,“半个表妹?二小姐,今日宫里,发生一件大事,你可想听听?” 宫里的大事? 年玉看了赵映雪一眼,“郡主请说……” “今日,我母妃进宫,正遇见皇后娘娘发怒,一怒之下,甚至打碎了她平时最爱把玩的玉如意,我母妃本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盛怒,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皇后娘娘是听了宫外的一个传闻……”招映雪说着,隔着面纱,若有似无的看着年玉。 年玉是个聪明的女子,自己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底。 果然,年玉想着这几日,在外隐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