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北齐阴暗残酷的地方,就算是在深夜,也是守卫森严。 在北齐,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无论是谁,上至皇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进了诏狱,必然脱一层皮。 宇文皇后被送进来的时候,被瞒去了身份,都只知道她是犯了极重的罪,被关在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里。 牢房里,宇文皇后一身白衣,身上的血迹和脏污,与别的犯人别无二致。 此刻,她正蜷缩着身体,口中依稀喃喃着什么,但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模样格外的诡异。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狱卒说话的声音,几人仿佛醉了酒,好一会儿说话喧闹,似乎是太醉了,其中一个人说着留下看守,其他人推却之下,最终还是踉跄着离开。 牢狱里,重新归于宁静。 突然,一个脚步声缓缓靠近了牢房,牢门打开,牢房里,蜷缩在床板上的宇文皇后缓缓抬眼,看到来人,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干什么?”此刻的宇文皇后,浑身充满了防备,俨然不似平日里那威仪的一国之后,神情慌乱,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那狱卒没有理会宇文皇后,一步步的走上前,靠近宇文皇后之时,倏然伸手,猛地抓住宇文皇后的手臂,宇文皇后眼里一惊,在这人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被那狱卒制住,想要叫喊救命,却是在刹那间,被身后的狱卒捂住了嘴。 自杀…… 这牢房里,宇文皇后无法接触到任何利器,但是,这牢房的墙壁却是坚硬得很,完全足以让人死,明日一早,等人发现宇文皇后畏罪自杀,撞墙而死,那么计划万无一失。 “狱卒”想着主子的交代,眼底一抹狠辣凝聚。 丝毫也不敢耽搁,抓着宇文皇后,直直的朝着那墙壁撞去,准备速战速决,可是,却没有料到,那被制服的人,嘴角亦是有一抹笑意浅扬。 他要干什么? 在撞向墙的过程中,“宇文皇后”隐隐已经猜了出来。 快要撞到墙的时候,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宇文皇后”的腿却突然踢向墙壁,借着那力道,整个人轻而易举的凌空而起,那“狱卒”意识到不好之时已然是晚了。 那敏捷的身影,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站在了“狱卒”的身后。 狱卒惊诧之时,第一时间转身,可就是那一转身,一把匕首,却直直的抵在他的眉心,锋利无比,仿佛只要一动,那匕首就会刺破脑袋。 “这么杀我,当真是费力,不过,倒也辛苦他,如此费尽心思了。” ‘宇文皇后’开口,嘴角浅扬的笑意,眼里飞扬的神采,和方才那神情慌乱,神志不清的女人,完全大相径庭。 “你……”‘狱卒’看着眼前的人,此刻心中已经是肯定,“你不是宇文皇后!” “对,我不是宇文皇后,可是,你发现得太晚了。”‘宇文皇后’挑眉,那张脸,却和宇文皇后一模一样。 ‘狱卒’定定的看着,这是一个陷阱! 眼前这个人不是宇文皇后,那又是谁? 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原先抵在自己眉心的匕首却是一晃,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动作,身上也没有丝毫地方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