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向薛雨柔,那一眼凌厉,薛雨柔被吓得心中一颤,但仅仅是一瞬,那妇人的脸上便一改方才的急切,更是没了慌乱与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这变化,年玉看着,随即只见那妇人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玉儿,你说的这些,当真是精彩。”薛雨柔微扬着下巴,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到了年玉面前,薛雨柔伸手拿过年玉手中的杯子,细细的打量着,“都说年家二小姐聪慧,果然是如此,还多亏了你,我云家的仇才能彻底的报了,云家因着当年的巫蛊之案,十多年间,谁也不敢提起,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云家人的?” “你……”年玉瞪着眼前的妇人,呼吸一窒,似乎是因着身体的疼痛,手紧紧的抓住了身旁的桌沿,“呵,你终于承认了吗?” “承认?自然承认,我本是云家嫡出的小姐,那一年,云家巫蛊案,我因病在别院休养,才逃过了一劫,我堂堂丞相之女,出身尊贵,可那之后,却不得不逃到乡野之间,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受尽欺凌,我娘,我爹,我的兄弟姐姐,都死在了那一夜,可为何你娘能好好活着?是她送给爹的那个包裹,才将云家给害了,她凭什么活着?!” 薛雨柔凌厉的目光瞪着年玉,话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那眼里的恨和狠,近乎疯狂。 “我娘,并不知情!”年玉咬着牙,迎着薛雨柔的视线。 这话,薛雨柔听着,却是哈哈的大笑出声。 “不知情?纵然是不知情又如何?她也是害了云家,你的娘……” 薛雨柔说着,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的身影,笑声戛然而止,眸中的厉色更是浓了几分。 “你娘就是贱人所生的小贱蹄子,当年,要不是顾及着我爹,我娘早就让你娘和你娘那母亲,一道见了阎王,她又哪里有命生下你?又哪里会害了云家满门!”薛雨柔咬牙切齿。 似乎是胸中积压了多年的恨与怨,此刻终于爆发,那脸上,尽是狰狞。 “你这么恨我娘吗?”年玉眸子微微收紧。 “对,我恨她,所以,就算是知道她在重病之下,难逃一死,我也要让她死在我的手上,我才会甘心,我要报仇,我要用她的命,来祭奠我云家满门的命!”薛雨柔毫不避讳。 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临死之时的画面,眼底的兴奋,更是疯狂。 突然,薛雨柔一眼看向年玉,“你可知,当时我给你娘下的什么毒?” 年玉皱眉,似在那剧痛之下,终于承受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那呻吟,薛雨柔听着,脸上的笑容更是大了些。 瞥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缓缓的伸手,将那茶杯递到年玉的眼前。 “就是和这杯子里,一模一样的毒,当年,我给你母亲喝下,她也是受尽了痛苦,我将一切告诉她,你知道,她当时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吗?” 薛雨柔呵呵一笑,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太过兴奋的她,却是没有察觉,俯在桌子上的女子,眼底幽光伴着冷冽,宛若寒冰刺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