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玉斟满。 桌子上,年玉以茶代酒,三人相谈,席间,苏九爷亦是说起了些西梁国的事,年玉听着,想着那在西梁国的秦姝,心中的某些牵念再次被勾起,楚倾听着,眼底亦是有一抹深沉凝聚。 而此刻,骊王府。 惊澜院,房间里,赵焱一袭白衣,正坐在琴前,他的手微碰着琴弦,却没让琴发出声来。 墨书一进门就匆匆关上了房门,赵焱抬眼,看他急切的模样,敛眉之间,淡淡开口,“怎么?有动静了?” 可到底是哪边的动静? “是,大将军府的探子来报,那东西,该是到了楚少夫人的手上。”墨书回禀道。 话落,赵焱眼睛一亮,脸上亦是有一抹笑意绽放开来,“好,到了她手上便好,本王还以为,她还要费上些时日才能弄到手,没想到,她倒是不负本王的期望,只要东西落在她的手上,一切就都好办了。” 话虽如此,可墨书听来,心中却是有些不容乐观,“楚少夫人怕是不会将那东西给王爷吧!” “不给?呵……”赵焱一声轻笑,满是不屑,“这世上的事,又哪里由得了她?” “王爷,你的意思……”墨书看着赵焱,试探的道。 赵焱的手再次触碰到琴弦,这一次,那手指勾起一根琴弦,任凭那一声琴音在房间里回荡,突兀之间,房间里添了几分诡异。 而那白衣男人,眼底一抹杀意凝聚,又转瞬消失,“将她放在大将军府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起这个作用,不能早,也不能晚,如今正是时候,既然东西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上,那么……” 就算是她死了,又如何? 他之前,还有几分看在那一张脸的份儿上,如今,那张脸已经那般模样…… 赵焱思绪着,墨书在看到赵焱眼底杀意惊起之时,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那现在咱们要如何做?请王爷示下。”墨书请示道。 赵焱敛眉,沉吟半响,不紧不慢的开口,“现在,也只有等她赵映雪的行动了,她恨苏瑾儿,想一次让苏瑾儿没有翻身的余地,她必是设计严谨,可就算再是严谨,只要我们紧盯着,就一定会有空子给咱们钻,到时候……” 赵焱说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一连几天,大将军府里,一切如常。 赵映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出门,她亦是在等,等着机会,让苏瑾儿“东窗事发”。 自那日她拿回了令牌,秋笛第二日竟是病了,赵映雪倒觉得,她的病也来得正是时候,吩咐让她休息,不用伺候在侧,又叫了另外一个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夏儿伺候在身侧。 这一日一大早,天微微亮,清雅小筑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 “当真?枢密使大人当真在清雅小筑里发怒?”赵映雪得知这个消息,原本躺在床上刚醒的她,竟是惊坐而起,看着面前的丫鬟夏儿,急切的等待着确认。 “是,奴婢听到那边好大的动静,奴婢过来之时,看到将军夫人,和刚要去上朝大将军,也都往清雅小筑去了。”夏儿回禀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