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看着屏风的方向,那双眸中盘算的东西,那一丝希望越发的浓烈,甚至连房间里,随从正在禀报的,他都没有认真听。 直到随从说到了什么,男人身体一怔,缓缓转过视线,看向那随从,“你方才……说什么?” 语气依旧虚弱,可言语之间透着的严肃,却是让房内的另外一人微微一诧,忙的回过神来,随从想着刚才的禀报,立即重新道,“殿下,那宸王府,就只有一个王妃,而那宸王,正是那北齐的枢密使楚倾!” 楚倾…… 这一个名字,再次听来,依旧分外真切! “宸王……”男人眉峰皱得更深了些,“怎么会……怎么会成了宸王?” “听闻封王是北齐先帝死时下的旨,可因着新帝登基,封王之事,一来是耽搁了,二来也没有大肆宣扬,前不久才新设了府邸,咱们没有得到消息,也是正常。” “正常……呵……”男人眸子一眯,一声轻笑。 随从心里一怔,立即惶恐的跪在地上,“属下失言,是属下办事不力……” “罢了。”男人打断他的话,视线重新转向屏风之后。 “原来,她竟是他的妻子。” 男人口中喃喃,那双眼里一片平静之下,仿佛又在盘算着什么,却似和先前有了一丝不同。 房间里,一片沉默。 那沉默之中,随从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主子,猜不透他的心思,半晌,想到之前殿下的吩咐,那随从试探的道,“殿下,那属下现在便去抓药……” “等等!”男人开口。 “殿下……”随从望着他,等着他的吩咐。 “方才我让你做的事,就此作罢。”男人敛眉,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缓缓走到那屏风旁。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那床上躺着的女子,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去抓一些补身子的药,熬好了送来。” 随从听着,满脸诧异。 方才殿下让他抓的药,分明是…… 可一转眼,殿下就改变了主意了吗? 随从敛眉,依旧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亦不敢多问,立即领了命,退了下去。 房间里,男人站在屏风旁,看着床上的人,眸中的深沉渐渐散去,一抹笑意跃然其间,“年玉,呵……没想到,咱们竟有这样的渊源,看来,是老天爷要将你送到本王的手上……” 男人敛眉。 他本是觊觎着这个女子那银针刺穴的功夫,方才,在街上,他救她回来,大夫看了,确定她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才昏厥了过去。 巨大的刺激…… 怕是听闻了他的死讯了吧! 呵! 男人轻笑。 不过,这般刺激,那肚中的胎儿本是危险,可大夫第二次把脉,那脉象却稳定了下来。 那胎儿竟如此顽强吗? 可他想要她的一生医术,那胎儿,就是负担,所以,他不想留下来,可刚才得知消息,这女子竟是那人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那人的孩子,如今,他所计量的,就不只是她的一身医术而已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