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年玉的身上移开,这一问,年玉才缓缓迎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眼里燃烧的灼灼希望,年玉嘴角微扬,“能治。” 仅是两个字,再是坚定不过。 如果师父在的话,这病,便更不在话下了。 不过…… 想到师父,年玉敛眉,这一世,自己终究没去寻师父,师父那样的人,看着淡薄,却最是重情,他醉心医理,不为世俗牵绊,一身的傲骨傲气,谁也强迫不了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怪,在世人的眼中格格不入。 前世,也是因着师兄,师父才答应为自己治腿。 那两年里,他们相识恨晚,因为莫逆之交,她才得了他全力的教授,可这一世,就算在她的心里,有多么怀念师父,她也不愿将他牵扯进这些俗世的纷争之中。 以师父的性子,西梁国哪怕是用尽手段,他也不愿出山,她如何忍心为了一个燕翎将师父牵扯进来? 或许,有朝一日,待这江山安稳,一切平静如初,她便可以去见见他。 “当真?”燕翎一喜,俊朗的脸上笑容绽放开来,本来的病态也因为那浅渡上的阳光,豁然开朗,呵呵的笑了两声,似如何也压不住心中的激动,“我就知道……就知道……当年,父皇派人送我去了药山,禅师说,我这病并非无法医治,没想到,当真……” 禅师? “你的病,求过禅师?”年玉诧异,没想到,师父的名号竟从燕翎的口中说了出来。 她的反应,让燕翎皱眉,却没有隐瞒,“是的,多年前,我的病难以抑制,父皇派人去求过,却无果,禅师他……他若不愿的事,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只会更不愿。” 年玉脑中浮现出那老人的身影,口中喃喃,“是啊,是这样的。” 所幸,他们没有因为师父的不愿,当真刀剑相向。 “你……认识药山禅师?”燕翎猜测,她的反应太过不寻常。 年玉回神,对上燕翎的眼,“这大陆上,恐怕会些医术的,都听闻过药山禅师的名号,大皇子,还请脱下衣裳。” 年玉不愿在燕翎面前多透露关于师父的点滴,立即转移话题,话落,人已经转身,在身旁的桌子上寻着银针,却没有留意到身后,那男人因着自己的话,一张脸神色变幻之后,一片绯红。 待年玉准备好了一切,转过身来,对上燕翎的眼,只是一瞬,男人的目光便慌张的别开。 “怎么了?”年玉皱眉,见他的模样,一瞬才反应过来,嘴角浅浅一笑,“大皇子殿下不用多想,上两次算是情况紧急,也多有不便,我才隔衫刺穴,可今日调理,身体上的穴位用得上的比较多,所以才……大皇子殿下只管将我当成一个男子即可。” 当成男子…… 燕翎身体一怔,抬眼看向年玉,却只见她神色如常,拈着手上的银针,似已做好了准备,那模样,好似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将他当成男子,而只是一个病人。 如此倒显得他太过扭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