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懂浪漫是什么。 “放开。”她回过头,眼神冷漠。 陈寒丘定定看她几秒,缓缓松开手。 施翩揉了揉手腕,认真道:“以前的事过去了,但我这人很记仇,所以没有打算和你做朋友。” “那做什么?” “不怎么熟的同学。” 陈寒丘没说话,手插|进裤兜。 施翩补充:“你一向有原则,希望你有始有终,既然讨厌我就讨厌到底,这样没意思。” 说完,她迅速走人。 门勾勒出的一方夜色里,她的裙摆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寒丘低下头,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回了酒馆。 桌上那两个人已经喝上了,一口一个兄弟,相见恨晚的模样。 陈寒丘坐下,连着喝了三杯。 那两人停下来,齐齐看向他。 魏子灏问杨成杰:“他怎么了?哟嚯,手都捏白了,哈哈哈被施翩气的吧?这女的气人有点水平的。” 杨成杰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我——”靠! 魏子灏原本挺讨厌陈寒丘的,要说过节其实也没什么过节,只是这个领域里的同龄人难免被拎出来作比较,比的多了,他自然而然不爽。但今天这么一看,这人也挺惨的。 他想了想,摸摸口袋。 里面还有两颗上回施翩塞给他的糖。 “要不吃颗糖?促进多巴胺分泌。” 陈寒丘看他一眼:“别乱拿东西。” 说着把这两颗糖拿走了。 魏子灏:“……?” “算了,和你说句实话。”魏子灏实话实说,“我和施翩没什么关系,就按家里的意思相个亲,我们俩都没那个意思。” 陈寒丘:“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她看不上你。” “……” 别拦着他,他要弄死这男的。 杨成杰搭着魏子灏的肩,感叹:“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老大在学校里是什么情况。东川一中的门面,蝉联三年全年级第一,全国各大比赛热门选手,奥数比赛,计算机比赛,只要他参加,我们从来不知道第二名是谁。高考就不说了,全市最高分,轻轻松松的事。” “你再看他长什么样。这样的小羽毛都看不上,你说你行吗?” 魏子灏:“……” 杨成杰安慰他:“凡人和天才是没法儿比的,别难过,喝酒。” - 夏夜的东川,明亮喧嚣。 施翩避开热闹的街道,走在陈旧的老街上。这条老街两边是小洋房,悬铃木郁郁葱葱,路灯黯淡,人影寂寥。 她拎着拖鞋,光脚走在路上。 夏日,地面是滚烫的,夜里也温温热热。 经过转角的小咖啡店,有人看她一眼,不以为意地移开视线。 这里是东川,什么事都不稀奇。 施翩轻舒一口气,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这条街是她上学的必经之路,曾经有个少年载着她无数次经过,他们看过悬铃木从翠绿变成金黄,金黄色落满地,冬日只剩枯枝,到了春天,树上悬铃叮当响。 那年春天,她抱着少年的腰。 微凉的校服面料贴着她的脸颊。 自行车的铃声叮叮当当地响,他们穿越街道,她仰头看着飘落的悬铃,嘟囔道:“好烦,都掉我头发上了,还是秋天好。” 施翩问:“陈寒丘,秋天你还来接我吗?” 风吹过,他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 当哑巴的下场,大家都看到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