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翩跑出小区,一把扑到门口少年的身上。 陈寒丘稳稳地接住她,借着路灯看施翩。 她今天很漂亮,精致的公主头,亮晶晶的妆容,唇嘟嘟的,眼尾和鼻头有点红。 他看着,微怔:“怎么了?” 施翩无辜地眨眨眼:“什么怎么了?不就是抱你?” 陈寒丘微顿,单手抱紧她,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问:“哭过了吗?眼睛有点红。” 施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噗嗤笑出声。 她抱着他的脖子大笑,亲昵地蹭了蹭,告诉他这是醉酒妆,只是看起来像哭过了。 陈寒丘松了口气,摸摸她的额头,道:“想去哪儿?” 他没骑车,冬天太冷,她怕冷。 施翩眨眨眼,趴着他的耳朵问:“可以去你家吗?我想吃你做的面条,还要一个荷包蛋。” 女孩子的甜香飘过来,气息柔软。 陈寒丘喉咙发干,道:“可以去,我爸今天不回来。” 最近天太冷,他们怕有意外,这阵子陈寒丘的母亲便住在医院里,工作日陈兴远陪护,周末换成陈寒丘。 今天是例外,陈寒丘拜托了父亲。 他想陪施翩过生日。 “那走吧!”施翩蹦蹦跳跳地去牵他的手,“陈寒丘,你的手好暖和,牵我紧一点!” 陈寒丘张开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他望着黑沉沉的夜,唇角一点点弯起来,问:“够紧了吗?” 施翩:“可以再紧一点,呀!可以了!” 两人到老城区,一楼又阴又冷。 施翩一进门就哆嗦了下,陈寒丘捏了捏她的手,准备去开客厅的空调,袖子被她拉住。 “我能不能去你房间躺会儿?” 她无辜地眨眨眼睛。 陈寒丘有洁癖,这件事众所周知。 去他房间躺会儿的意思,就是去他床上躺会儿。 施翩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陈寒丘却道:“能,等我一下。” 他去柜子里翻出厚厚的毛毯,烧水灌了热水袋,再背过身,听到身后施翩窸窸窣窣脱外套的声音。 少年闭着眼睛,耳根发痒。 他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好一会儿,施翩道:“我好了!” 陈寒丘转过身,她穿着白色毛衣,躲在他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她正在东嗅西嗅,闻他的味道。 小小的单人床上,丢着她红色的外套。 这是他房间的第二抹亮色,第一抹,是施翩。 “……施翩。”他不自然喊她,“别去闻。” 施翩抬头看他,眨眨眼,忽然道:“陈寒丘,你脸红了。” 陈寒丘沉默片刻,说:“我去煮面。” 施翩看他落荒而逃,忍不住埋在他的被子里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她仔细打量陈寒丘的房间。 小小的单人床,衣柜紧贴着床尾,抵住墙,过道左边是他的书桌,大量的书堆满他小小的书架,没地方就放在地上,一本本叠上来。 墙上没有奖状,只有几张打印出来的图片。 猎户座大星云,玫瑰星云,以及一些恒星群。 极小的一间房,施翩的浴室都比这大很多。 但此刻,她躲在温暖的被子里,蹭着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房间,想他在这里生活的模样。 许久,陈寒丘喊她:“施翩,吃面了。” 施翩往外喊:“可以在床上吃吗?陈寒丘,外面好冷,我不想下去。” 不一会儿,他进来了。 少年看着她,说:“在床上吃东西不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