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制过, 喝够了就直接躺在那里, 也不用其他人搭把手, 莫云一个人就能扛起他回家, 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莫凛眯着眼, 喝的半醉,旁边凑过来一个男人,也是酒气熏熏的。 你知道吗?苏将军找着了自己的独子,说来也荒唐,苏家的公子竟一直待在了林家,就是那林府的庶子,我都打听了一圈,刚来没多久,没几个人知道的,这也凑巧,就偏偏被苏将军碰上了,我家妹妹这两天天天在家着急,整天催我去探探口风,你说,人家找着儿子,那些女人着什么急 他醉醺醺的退了回去,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莫凛这才睁开眼,轻声道。 是吗? 旁边的女子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 是什么呀?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啊,整天说些我不懂的。 莫凛也揽过她,笑道。 你只要知道,我好端端没了一幅画就行了。 他面上散漫,心里已经在思量,苏凌然素来清高,偏偏他孤身一人,本事又大,向来难打交道,姜子瀚又是个难缠的,狼子野心连掩饰都不掩饰,利用老皇帝制衡的想法,大大方方的夺权。 老皇帝也是糊涂了,制衡这是要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能用的法子,如今太子只是资质平平,姜子瀚却不同,虽然为人多疑,阴狠,但莫凛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手段极高。 在那么一手烂牌的情况下都能扭转局势,莫凛自认自己做不到,若不是他的家族早早就归了太子党,他说不定还会主动凑上去。 老皇帝这是亲手喂饱了一头饿狼,早晚玩火自焚。 莫凛一直在替太子争取苏凌然的支持,但苏凌然不站队,他只管替老皇帝守好边塞,苏家就是个铁桶,苏凌然自己功名在身,陈夫人也在陈家无懈可击,简直就没有可以入手的地方。 莫凛遗憾之余,最庆幸的就是苏凌然虽然不支持太子,但是他也不支持姜子瀚。 而现在看来,这苏家,也许也不是不能拉拢的。 瞧,想要破绽,这不就来了一个吗? * 林府的管事不知什么时候将克扣的东西都挑了好的送了过来。 光南边产的细米就有好几袋,几个丫鬟把零碎的小东西收拾了,留这几袋米束手无策。 碎衣刚好从院里经过,几个丫鬟就叽叽喳喳的叫住了他。 碎衣碎衣,来帮忙把这几袋米送了库房里,这实在难搬。 碎衣撸了袖子,笑了笑,露出嘴角的小虎牙,他本来就生的五官英俊,能言善谈,从小就四处走,见多识广,肚子里存的东西比那些老人都多,他若是有意哄人开心,几句话就能让人笑的咧开嘴。 几个小丫鬟平日里就极爱讨论他,这时候一下子红了脸。 碎衣没当一回事儿,只打趣道。 我搬了米,以后去厨房找吃的可不许再说我。 他力气大,虽然不胖,但身上结实,都是腱子肉,饿的也快,饭量极大,经常到厨房里顺点肉食,那些小丫鬟就老取笑他,说他快要将家里吃穷了。 他这么一说,一群小丫鬟纷纷保证以后一定装作没看见。 碎衣也不含糊,直接提起了两袋米,轻轻松松扛在了肩头,库房离这还有老远,他就那样沿着走廊走过去,步子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看起来懒懒散散,步子却迈的极大。 夏日的太阳正大,这走廊里都是阴凉还好些。 经过一个不常用的房间后,走了没两步他又退回来,转头,抬眼,笑道。 我以为是谁呢,整天不着家,白天还能看见一回可真是稀罕了。 林乱靠在门上,好像被太阳晒蔫了的植物,没精打采的,听见碎衣说话,也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回去靠着了。 碎衣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巴巴模样,好像别人谁欺负了他一样,他手没空,抬脚就把长腿放在了林乱两腿之间,上身向前倾,林乱下意识直起身,往后靠,双手抵住碎衣的肩。 你做什么?我要叫娘亲了,我可没有招惹你,你不能揍我。 想了想又补充道。 也不能压我,我刚吃了一肚子饭,不能压。 碎衣往前凑,直到跟他鼻尖抵着鼻尖,他们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碎衣这才道。 好了,别逃,现在来说说吧,这几天怎么了? 别人都没有察觉,碎衣却知道,林乱这几日看起来开开心心的玩儿,其实一直闷闷不乐,在人前的时候没心没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不言不语的找个地方一动不动待一天。 林乱挣不开,也扭不开头,一时之间就有些恼怒。 没怎么,你放开我。 碎衣嗤笑了一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