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的行李箱,弯腰塞进车舱里。 林倾觉得这孩子可真暖,是个好弟弟。 时间还早,停车场也没什么人,林倾拎着馒头瞎转悠,正巧碰到大巴车的司机师傅在路边抽烟。这师傅是青市本地人,看她手里拎着的馒头,竖了个大拇指,“小姑娘会点,这馒头就咱们这个酒店能吃着,过了八点半,也买不着了。” 林倾不知道一个馒头居然也这么走俏,果断拿出手机拍照留念。拍完,她还顺手给装馒头的袋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见过赵润谦,林倾这会儿莫名觉得烦躁。她抓了抓耳边的碎发,“师傅,借根烟?” 师傅有些意外,但还是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给她,“要火不?” 林倾摇头,她没打算真抽,她就是想过过干瘾。都说酒精能够麻痹神经,其实尼古丁也一样。 师傅了然,没再多话。 林倾咬着烟,拎着馒头在停车场晃。两步开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忽的走出个男人,男人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黑色的渔夫帽—— 林倾步子一顿,梦魇浮现。 男人的脸被口罩遮了大半,一双眼睛浸着阴恻恻的笑。 林倾咬着烟,眯起眼,和他对峙。 她也在和自己对峙。 只有迈过了这个坎,她才算真正摆脱了那场噩梦。 倏地,阴鸷消散,笑意浮上狭长的眼睛,男人出声:“倾倾,你以为——我是谁?” 是赵润谦。 林倾死死盯着他,却不说话。 男人拉下口罩,嘴角浮着笑,“你就这么大剌剌的在路边抽烟,也不怕被狗仔偷拍,到时候闹到网上,多不好看。” 细白的手指捏下烟,林倾缓缓弯起个笑:“赵老师。” “嗯?” “好、狗——不挡路。” 赵润谦温和的笑有瞬间的凝固,林倾唇角的笑却变得嘲讽。见林倾要走,赵润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倾倾。” 林倾蓦地抬眼,眸色凝着冷意。 这个称呼真的把她恶心到了。 赵润谦也自然看懂了林倾的眼中的不耐和嫌恶,却破罐子破摔的继续笑着,“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讨厌,但林倾,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我爱你!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我不当明星了,我退出娱乐圈,我……” 林倾抬起膝盖,直直照男人身下磕去。赵润谦吃痛,白着脸松了手,捂着□□蹲下,神色痛苦。他的助理已经从车上下来,作势就要对林倾动手。 “草!” 忿忿的男声响起,下一秒,赵润谦的助理就被肋着脖子,直接撂翻在地,似是觉得还不够,来人还在使劲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 林倾看着突然出现的暴躁陈哲,一脸懵逼。 陈哲撒完气,触上林倾懵懵的视线,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原来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待见林倾,可刚才看见她被人欺负,他当时就一个反应—— 林倾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陈哲立马立正站直,“保护老板娘,人人有责!” 喊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林倾:“……” “哦。”陈哲摸摸鼻子,“城哥那班飞机晚点了,让我先过来。” 林倾:?谢聿城??? 说曹操,曹操就到。 保姆车停在路边,谢聿城下了车,大步走过来。他穿着件黑色的风衣,太阳落在身后,晨风卷起衣角,男人背着光,身影被金色勾勒,携了满目的明亮和阳光。 林倾站在原地,唇角缓缓弯起。 她想起初见谢聿城的那一天,向日葵花田边,谢聿城说:只要你愿意向着阳光,便不会被阴影笼罩。 如今,她向着阳光,看着来人。 只是来人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右手上,好看的眉头跟着皱起。 林倾缩了缩手,将手背到身后,然后把夹在指尖的捏断揉成一团。 她抽烟的事,谢聿城知道,但她答应过谢聿城,要戒。 “我没抽。”林倾开口,解释得很干吧。 谢聿城笑了下,“那是拿着过干瘾?” 嗨,可不就是过干瘾。 林倾咧起一个大大的笑,“你真聪明!” 谢聿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