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要不要我告诉你那地牢的确切位置?” 李文训满心疑惑的望向假戚云柯。 到此刻为止,常宁已说了蔡昭原本想说的话。 假戚云柯僵硬了片刻后,忽的长叹一声,面色沉痛:“原来如此,这奸贼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曾大楼愣愣道:“师父,您什么意思。” 假戚云柯起身,向李文训等人抱拳:“这段日子以来,魔教屡屡偷袭得手,我心觉不妥,于是暗中布下人手去查访。数日前,终于获知魔教竟然擒到了一个千面门的弟子……” “我好不容易将人从魔教手中抢了回来,昨日才刚刚关入地牢,打算择日向诸位师兄弟好好分说。不曾想,却被这奸贼发现了行踪,叫他反咬我一口!” 常宁笑了,啪啪拍起手掌来:“好,说的好。没想到你这冒牌货居然有这等机变之能,这么快想出了新的说辞。” 戚凌波听的张口结舌,“这,这,什么意思?” 蔡昭好心向她解释:“意思是,虽然他捉了千面门的人,虽然他之前什么都没提,但他依旧是真的,绝不是假的。” 樊兴家想笑,但不敢笑。 雷秀明问常宁:“易身大法有何标记?” 常宁:“无有标记。易身大法变幻无形,神妙无比,除非伪装之人自行散功,或者断气身亡,否则毫无破绽。” 李文训冷着脸:“既然毫无破绽,难道非要杀了宗主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当我们青阙宗的人都是蠢材么!” 假戚云柯道:“诸位师兄,不妨问我些同门之事,看看我是否能答出来。” 不等雷秀明张嘴,常宁便道:“你既然蓄意替换戚宗主,自然会在戚宗主周围布下眼线,将他的衣食住行日常喜好打听清楚。何况诸位师伯与戚宗主各有分管之责,日常并不亲密。” 听到这话,雷秀明忍不住望了尹素莲一眼,心想若是寻常夫妻,其实最能分辨丈夫真假自然是妻子。可这对夫妻三天两头吵架,一年中倒有十一个月在分居,亲密度比他们师兄弟也好不了多少。 此刻,尹素莲面色苍白,浑身发颤——倘若眼前的丈夫是假的,她该怎办? 别人认错戚云柯,不过是弟子糊涂,同门眼拙,可她做妻子的若认错了丈夫,甚至与冒牌货有了肌肤之亲,便是将来真戚云柯不计较,她也难免名声扫地,无颜见人。 幸亏,这几个月他们夫妻并不同住。 想到这里,她再不想留在这里。 冒婆婆明白她眼中的惊惧之意,立刻让尹氏侍卫将他们母女团团围住,准备提前离去。 蔡昭忽高声道:“师父,我十岁那年你来落英谷给姑姑过生日,带的是什么贺礼?” 雷秀明精神一振,众人与他一样,都去看宗主反应。 假戚云柯眼中有一瞬的慌乱,随即又镇定道:“我哪里只带了一件贺礼,自是许多件,只不知道平殊最喜欢的是哪一件。” 蔡昭眯眼:“师父记错了。那年大雪,师父的行礼辎重全在路上被埋进雪里了——师父是空手来见姑姑的。” 假戚云柯叹道:“昭昭,我知道你想替这冒名的奸贼脱罪,但也不可胡言乱语啊。” 戴风驰趁机插嘴道:“不错不错。师父事务繁忙,哪能记得许多年前的细碎琐事!七师妹,你是不是想替这小贼……” 尹素莲恨铁不成钢,低声呵斥:“风驰闭嘴!” 戴风驰呆呆的转过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假戚云柯见连尹素莲都起了疑心,当下高高跃起,直直一掌扑向李文训。 李文训自然而然的抬掌反击,两人不轻不重的对了一掌。 假戚云柯几大步后退回座位上,咳出一口血,趴在扶手上不住喘气,“言语能作假,招数能作假,可本门内功心法难道也能作假么?李师兄,我是真是假,难道你还分辨不出来么。” 李文训愣看自己的手掌——适才两掌相接,对方内力清正平和,虽有几分虚弱,但确是本门内功无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