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代少侠了。” “好极了,指路吧。” …… 蔡昭推门进去时,慕清晏刚听宋郁之说完对紫玉金葵的猜测。 他此刻又换了一副面孔,清雅温文,言辞有礼,仿佛一位热心待客的主人——就是脸上的微笑假的要命,不过除了蔡昭也没人看得出来。 “哟,昭昭来了,是怕我吃了你家三师兄么。”慕清晏笑意发冷。 蔡昭不想理这疯子,径直坐到桌旁:“三师兄,你将紫玉金葵的事都说了?” 宋郁之点点头,“都说了。慕少君正问道紫玉金葵的用处。” 他是自小端方严正,便一五一十的坦诚起来,“其实幽冥寒气并不难解,只消以至阳至刚的内力冲击经脉,便可驱除幽冥寒气留下的寒毒——然而难就难在这个度上。” “我那位堂伯父便是折在这上头了。他请数位内力高深的本家长辈一齐运功为他冲脉,最后,幽冥寒气的寒毒是祛了,但他却丹田积热太过,数股内力相冲相克。堂伯父拼尽全力抑制亦不可行,最后走火入魔而死。” “我细细研读典籍,发觉紫玉金葵恰能化解此劫,驱除幽冥寒气后将多余真气慢慢导出丹田,即可无碍。若我猜的不错,多年前蔡平殊女侠便是如此替石二侠疗伤的。” 蔡昭忧虑道:“话是怎么说,不过三师兄也只是猜测,不知行不行得通。” “试试看就知道了。”慕清晏眉头一挑,“不过得等除掉聂喆之后,如今他还占着极乐宫,我可取不出紫玉金葵来。” “既然如此,若慕少君不弃,在下愿助慕少君一臂之力,尽早驱除聂喆。”宋郁之拱手。 慕清晏轻笑一声,计上心来:“我以为你们北宸六派特别愿意聂喆继续当教主呢。有那么一个窝囊废在,北宸六派这十几年来不但风平浪静,还不断扩张势力。怎么,如今宋少侠为了恢复内力,也顾不得天下大局了?” 蔡昭低头咬唇,忍住不替宋郁之辩驳,免得再度惹翻这疯子。 不料宋郁之没有半分难堪,反而认真解释起来:“正如慕少君所言,不止北宸六派,便是其他武林正道也都愿意聂喆继续当魔教教主,我亦如此。然而,自从进入瀚海山脉以来,沿途所见皆是惨不堪言之状。” “聂恒城当年为了修炼魔功残杀无数武林高手,杀人之后随手将尸首炼成了尸傀奴,虽说行径残暴,但究竟炼的是死人。况且一具尸傀奴从炼成算起,不过一年可用,之后便逐渐肉腐骨烂,化作污泥,是以聂恒城并未如何看重尸傀奴的用途。” “谁知到了聂喆这里,他自己才疏德浅,便不敢重用任何有能之人,为了维持局面,竟将大量活人生生炼成尸傀奴,供他驱使。他不敢招惹教外门派,便向自己教下的百姓下手,简直暴恶歹毒,神人共愤。如此奸贼,不除何安。” “北宸六派不能为了自身安宁,就让无辜百姓遭受残害——哪怕是瀚海山脉的百姓。等回去我便将此地情形告知尊长,我相信师父以及各位长辈也会赞成郁之的做法。” 这番话说的虽然平淡,却字字掷地有声。 “三师兄,你说的对!”蔡昭听的两眼冒光,“不过,回禀长辈的事情咱们还是在商量商量……” 慕清晏心头酸气直冒,脸上不动声色:“若是聂喆没有炼制尸傀奴呢?除了聂喆,换上我这样喜怒无常的新教主,宋少侠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么。” 宋郁之肃然:“郁之宁愿功力尽废,此生耕读乡间。” “三师兄!”蔡昭好生感动,敬仰之意溢于言表,“你来我们落英谷吧,那里四季如春,最适宜耕读隐居了!” 慕清晏眉间一片阴郁:“来什么来,人家有未婚妻的,轮得到你张罗耕读之地么!” 低吼完女孩,他转头又是假笑,“话说回来,宋少侠居然还未解除婚约,倒令我十分惊奇。因我听人说,自你中了幽冥寒气之后戚大小姐对你愈发冷落,反而与戴少侠出双入对。” “我都知道。”宋郁之坦然道,“凌波不止是我的师妹,还是我的表妹,便是做不成夫妻,我也不希望她背上‘于我危难之时解除婚约’的恶名。等将来我复原,自会禀告师父,解除婚约。离弃婚约的罪名,我自己承担即可。” “三师兄真是一位君子啊。”蔡昭愈发敬佩。 慕清晏板着脸,“我以为宋少侠还是早些解除婚约的好……” “人家的婚约什么时候想解除关你什么事!”蔡昭忍无可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