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男拐了他一肘子,用眼神对游观月表示被抢台词的不满,“不止如此!聂思恩亦是你与李如心所生!”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入微漾的湖水,高阔的地牢内顿时响起一阵阵惊愕之声。 上官浩男赶紧继续,“聂喆年少时得过一次厉害的痄腮,许多老人都还记得罢!那时聂喆高烧数日不退,聂恒城气的杀了好几名大夫,病愈后聂喆其实就不能生育了。只不过仅剩的两位大夫惧怕没命,不敢吐露其中隐情罢了。” 周围喧哗之声大作,叫骂疑惑之声不绝于耳。 除去吕逢春的部众,其余愿意一同反叛的教众大多是对聂恒城的恩情念念不忘,想着将来以聂思恩为少主,辅佐这聂恒城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但倘若聂思恩是李如心偷情所生,那他们这一番豁出性命所为是何?谨慎些的还在将信将疑,性情暴烈些的已经破口大骂奸夫淫妇起来了,只有早猜到几分的吕逢春没有说话。 李如心脸白如纸,浑身颤抖:“你这是泼脏水,你想绝灭了义父的骨血!” 上官浩男想自己大好男儿却受了聂喆狗贼的数年‘骚扰’,此刻揭起人家的绿帽子来尤其振奋,当下大手一挥,“我上官浩男顶天立地,说一说一,绝不诳言,我这就给你们看证据……你快上来!”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一行人的末端,站着一位有些面熟的低头少女,正是仇翠兰。 吕逢春毒蛇般的目光射来,仇翠兰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脖子命人打开铁栏,将聂思恩从李如心怀中扯出来。在小儿凄惨的哭叫声中,她手忙脚乱的扯开聂思恩的衣襟,只见左侧锁骨很突兀的向外微微耸立。 上官浩男瞥了一眼:“哦,原来是这里啊。”他也去扯开于惠因的衣襟,露出一模一样向外倾斜耸立的左锁骨,连角度都全然一致。 游观月高声道:“这种异征,一万人里头也没两个一样的,怎么这么巧,你于惠因和李如心的儿子都有?!” 李如心惨叫一声,发疯般扒着铁栏撞击,不住尖叫着‘你们胡说,思恩姓聂,他就是义父的骨血,义父死的惨,我要为他延续血脉’云云。于惠因满面羞惭的低头不语。 见他俩这模样,众人又多信了几分。 上官浩男红光满面,继续道:“那两位大夫都还在呢,谁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 仇翠兰小声插嘴,“还有聂喆的那许多男宠,他们应该也有察觉。” 上官浩男大是赞赏,“说的好,回头本尊要好好赏你,良田美宅任你挑!” 吕逢春恨恨道:“我倒是小看了你这小贱人!” 仇翠兰冷笑着回怼:“不论你还是聂喆,都不拿部下当人看。我一心一意替你们卖命,你们见我没用处了,居然随手就想丢我去飨客!我不自寻出路,难道等着被千人骑万人跨么!不妨告诉你们,我不止透露了聂思恩身上的异征,胡长老也没死!” 于惠因整个人都呆了:“凤歌,凤歌她……” 上官浩男大笑:“这也是意外之喜,胡长老的心室生的与常人不同,是略略偏右的。你们当时没功夫处置那许多尸首,便将他们与胡长老一同丢入乱葬岗。仇姑娘趁夜摸索进去,发现胡长老并未断气,一连数夜偷偷溜去灌参汤,直到连十三潜入救人。” 于惠因神情复杂,似喜似愧,既忧且愁。他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吕逢春大怒:“只恨当初我心慈手软,没有戮尸!” 游观月心中颇是不屑,心想这些人打着聂恒城的旗号,却连聂恒城一半气度都没学到。 当年聂恒城手下也有色间,高级些的美人比如孙若水,次些的去蛊惑大小头目,但只要人家完成了任务,路成南都会给好好安排后路。想隐居乡间的就赐予良田奴仆,想安享繁华的就给赠予铺面豪宅,换上全新身份后好好过日子。 若是任务不成,直接领罚处死就是,绝不会让受过训练的色间去飨客。她们心存怨怼之下,又有几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