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蔡昭正要再行讥讽,忽觉屋外一阵疾风掠过, 随后这间屋子的三面厚窗啪啪啪洞开, 寒冷的夜风夹杂着霜气长驱直入, 十几条人影倏然跃入屋内,为首的正是戚云柯, 周致臻,还有白须皓然的法空大师, 后头还有广天门诸老。 外头一圈还有广天门的□□手, 张弓搭箭对准慕清晏三人。 李文训与丁卓却是不在。 蔡昭眼皮乱跳, 第一时间就冲到戚云柯身旁,笑的蜜甜:“师父周伯父还有大师你们都来了,来了就好。那什么,我和三师兄五师兄只是偶然碰见魔教那几位的哈……” 戚云柯一看见慕清晏那张脸就来气,就怕小徒弟又跟那大魔头勾搭上了。他沉声道:“你们既然来了,为何不找我们,反而半夜三更来这里!” 宋郁之道:“是我要来听慕教主逼问杨鹤影的,不关师妹的事,师父您骂我罢。” 广天门大变,宋郁之一夕之间差不多家破人亡了,戚云柯也不好这个时候责骂爱徒,只好继续板着脸冷哼一声。 蔡昭赶紧道:“是呀是呀,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在七沐山杀害黄老英雄一家还有炼制尸傀奴的不是宋茂之,而是杨鹤影!他刚才都承认了,大家都听到了!” “放屁,你这个勾结魔教的小贱人胡说八道!”杨鹤影连忙反口,“刚才那个大魔头那家眷威逼于我,我只是虚与委蛇!” 蔡昭骂回去:“你出尔反尔反口覆舌,你才是放屁!”她转头道,“是真的,师父,不是虚与委蛇,是杨鹤影见屋里没有外人才承认的!” 宋郁之也道:“师妹说的不错,杨鹤影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我和樊师弟都听见了!还有宋秀之,构陷兄长逼害父亲的这场阴谋,他也有份!” 宋秀之皱眉道:“先攘外,再安内,诸位长辈,不可叫魔教瞧了我们北宸的笑话。” 宋家的二堂伯祖道:“秀之说的对,难不成当着魔教的面咱们先自相残杀起来么。” 这话一出,应者甚众。 眼见北宸这边人多势众,沙祖光终于‘醒’了过来,扯开嗓门大声道:“姓蔡的丫头跟那大魔头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定是她跟魔教里应外合诱使我妹夫认下罪名!” 沙夫人也道:“对!这小贱人当初为了救那大魔头连自己爹娘师父都不顾了,连伤几位亲长,说不定他们早就勾搭成奸了,不要脸的小贱人还在这儿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呢!” 扯上男女之事,周围的驷骐门与广天门弟子纷纷笑起来,不正经的目光扫在蔡昭身上,言语上不甚干净。 蔡昭脸上涨红,气的半死,她毕竟年岁尚轻,做不到彻底坦然面对闲言碎语。 慕清晏本来笑意悠哉的站在一旁看北宸自己人闹腾,此刻沉下眸色,长袖拂起直冲沙氏兄妹。电光火石间,杨鹤影离的最近,啊呀一声扑去,啪的被慕清晏虚空一掌拍在胸口,当即闷声吐了口血。 沙夫人被袖风带起,腾空之时便如被刀剑刮在身上一般,重重摔墙后落地,浑身筋骨寸断,嘴里吐出一团带血之物,她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三四枚牙齿。她正欲大哭,忽觉脸上剧痛,伸手一摸,顿时凄厉尖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 原来她左颊上被生生撕下了一片皮肉,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沙夫人惨叫未完,沙祖光也蛮牛一般叫起来。 他脸朝下扑倒在地,被慕清晏一脚踩在背心,动弹不得。此时戚云柯等人正被摔到墙上的沙夫人引去目光,慕清晏利索的抓起沙祖光的右边膀子,向外用力一扯,竟将他的右臂连皮带骨活活扯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沙祖光在剧痛中疯狂叫唤。 戚云柯等人正要扑上,游观月已高高举起了杨天赐,上官浩男高声道:“有种你们就过来,看看老子能不能一下摔死这小王八!” 如此凶残霸道的手段,哪个敢不信,众人只得止步。 慕清晏将沙祖光的断臂随意一抛,白墙上划出一道血腥,“这两兄妹适才说的话,我不想再听见。不但现在不想听见,以后也不想听见。哪个不信的,尽管试一试。” 他语气和神情都淡淡的,又兼相貌清俊,有如美玉无瑕,本应叫人一见即心生好感,但此刻满地血污,惨叫犹在耳畔,众人看慕清晏比吃人心肝的妖魔鬼怪好不了多少,哪个不要命的真敢去‘试一试’,霎时间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戚云柯与周致臻脸色十分难看,他们也不愿蔡昭被人议论说笑,然而瞬时出手替蔡昭拦住流言蜚语的却是这个大魔头。 沙氏兄妹的惨叫逐渐微弱,应该是受惊过度兼流血过多,导致逐渐气力不济,然而那大魔头长身当立在前,竟无人敢上前救助那两兄妹。 这是法空大师叹息一声,上前道:“阿弥陀佛,佛家亦有口舌造业之说,沙氏两位施主言语不当,慕教主业已惩处过了,还请允许我等为他二人治伤止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