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蒋声声红了红脸,小声说:“怕你被打到。” 蔚燃又温柔地亲吻她青紫的肩颈,声音有些闷:“小呆瓜。那一拐杖落在我身上跟落在你身上能一样么?” 蒋声声没接话,将他抱紧了些,有点儿难受地问他:“以前他打你的时候,有人帮你挡着吗?” 蔚燃轻轻摸了下她头发,声音里有丝若有若无的颓败:“愿意帮我挡着的人,早在生我那天就没了。” 蒋声声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心里麻麻的难受,她抬头看他,凑过去在他唇上嘬吻了一下,说:“以前没人帮你挡着,以后就有了。他要是再敢打你,我还替你挡着,替你挡一辈子。” 蔚燃笑了笑,深深注视她,说:“谁要你帮我挡着。以后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我要你保护好自己,要你乖乖躲在我身后,不准再让自己受伤。” 他的话像是温柔的暖流,一点一滴往蒋声声心田里流淌缠绵,她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看进他眼底,世界似乎都陷入进一场温柔的静止,一切泯然于无,此刻两人眼里只看得见对方,最后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凑近,两人唇瓣慢慢贴到一起,缱绻的长吻过后,蔚燃抵着蒋声声额头,声线低缠:“要不要跟我一起赌一把?” 蒋声声呼吸不匀地小声询问:“赌什么?” “赌你今晚会不会受孕。”蔚燃覆到她身上,低头吻她潋滟红润的唇,“今晚要是怀上了,我就娶你。” “怀上?”蒋声声脸瞬间红成番茄,“你想我大着肚子把你领回家见我爸妈?你不怕被我爸妈用棍子打出去?” 蔚燃眸色深幽地看着蒋声声,他要将困扰他数月的抉择交给命运。他没接蒋声声的话,只语调低缓地又问了她一遍:“赌不赌?” 蒋声声绝对不是个赌徒,因为小时候亲眼目睹舅舅因为烂赌活活气死舅妈、把整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害得她表弟魏哲枫只能寄居在她家的惨事,她可以说讨厌一切赌博赌约等跟赌沾边的东西,但今天的蔚燃太过招人怜爱,他今晚的声音又太过具有蛊惑性,以至于蒋声声在此刻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双手竟主动攀上蔚燃后背,轻声细语地说:“那婚礼我要办两场。” 蔚燃低头细吮她软软的唇:“你爱办十场都行。” 于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蒋声声全身酸疼,气得红着脸瞪蔚燃:“你还是不是人啊!” 蔚燃笑着把她抱进洗手间洗漱,说:“看到你就不是了。” 他把她放坐在盥洗台上,帮她挤牙膏,凑过去捏捏她尖细的小下巴:“在你面前只想当禽兽。” 蒋声声拍开他的手,嗔笑:“流氓!” - 蒋声声发现,自从她为蔚燃挡了那一拐杖后,蔚燃对她就比以前更宠了,接下来大半个月时间都跟她黏在一起,开始主动提醒她喝牛奶吃维e,会时不时给她准备一些小礼物小惊喜,给她挑选好看的本子、笔、甚至是贴纸,满足她写日记时的一些小爱好。不管工作到多晚都会回家,会将她做的饭菜统统吃完,还会配合她的作息时间早早就上床休息。 他似乎笃信她肚子里已经开始慢慢孕育一个小生命,这段时间生怕她磕着绊着,大夏天的连冰水都不给她喝,不让她熬夜,甚至这大半个月都不曾碰过她,每晚只老老实实抱着她睡,蒋声声心里既甜蜜又想笑。 两人度过了一段十分恩爱的时光,蒋声声完完全全被蔚燃泡在蜜罐里,对他的喜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想,要是真能怀孕也不错,一个流淌着她和蔚燃血液的新生命,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也是他们一辈子的羁绊。小生命会更像她一些还是更像蔚燃一些?千万别继承她的孱弱,也千万别继承蔚燃的臭脾气。最好身高能随蔚燃、长相能随蔚燃、智商能随蔚燃,但脾气还是要随她一点比较好...... 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些天,直到周六晚上在家吃饭时姨妈突然造访,这才把蒋声声从对未来子女的畅想中拽出来。不知怎么她竟然有些失落,可蔚燃看起来比她还要失落,她只好安慰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很多人备孕一年半载才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