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剑君仁厚,不愿惊扰凡人,一挥手就让这些剑都回去了,没伤一个凡人。” “南边就没这个福气。”老板娘道,“听说我娘说,五十年前,南边有一个大宗门的修士进阶,天降神雷,劈毁了一个村子。那个大宗门就解释说什么,修士逆天而行,这是理应付出的代价……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们升仙,却叫别人付出代价。” 这叫什么神仙呀?可不如他们这儿的神仙好。 管青柠听得兴趣盎然,她想了想,五十年前进阶的大能,这说得像是江云沉呀……剑宗可真有意思,怎么他们的进益,都得踩着别人才能上去呢。上一代如此,这一代也是这样,是真不怕造孽。 她家阿昉就不这样,很受爱戴呢。 被人当面谈论,昆吾剑君干咳了一声,别过头。 “老板娘,那这昆吾剑君都保佑你们什么呀?灵吗?”管青柠问。 “嗨,”老板娘笑道,“我们只有这一个神仙可拜,哪还好分门别类,就什么都拜。做生意的求生意兴隆,走镖的求一路平安,种地的求丰收,养猪的就求多下崽,想生孩子的,就求早生贵子呗……” “噗。”管青柠掩口,瞄了一眼殷昉,“阿昉,你家住海边吧?” 殷昉以眼神询问:怎么说。 “管得挺宽。” “……” 那老板娘又笑道:“不过,这都是我爷爷时候留传下来的故事了。也不知道是真假。他还说以前雪山上住着不只一个神仙,神仙还会下山收徒呢。不过自我记事来,从未见过雪山有人下来,想来,剑君也早已经飞升了吧。” 突然,夜空响起“砰”的一声。姹紫嫣红的色彩在夜空绽放,映得明月黯然失色。 好看,真是好看,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世界,美的事物都会让人萌生喜悦。 管青柠兴奋道:“阿昉你快看那边,那边还有布袋戏。”一个精致的小台子,艺人手操木偶,旁边还有锣鼓班子。 然而,烟花绚烂,锣鼓喧天,在昆吾剑君的眼中却惊不起一丝波澜。许是因为老板娘的话,殷昉对着夜空出神,视线却穿透了夜空看向更遥远的记忆。 “宫主,你们在这啊。” 老蒲和阿吾也回来了,阿吾又买了一顶虎头帽子,带在头上像个小神兽,可爱极了。 下了屋顶,管青柠和阿吾一起去近距离看舞狮队伍,又去东边的小戏台看了一会儿布袋戏,讲的居然是一个勇者打老虎,却因为老虎太萌没下去手的搞笑故事。想不到各个位面都有“武松”的传说。 过了好一会儿,管青柠才发现身边有些过于冷清了,回头看去,见殷昉在后面踱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落了很远。 他身材挺拔,面容清俊,在人群中极为显眼,就这么杵在路中央,非常醒目。有路过的姑娘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只是他浑然不觉,由对着烟火的尘埃发呆,思绪显然已经不在眼前。 他对面是一个木偶摊子,上面还有“昆吾剑君”的人偶,也是个白面神官,拿着一把木剑,周围还围着不少侍者。 突然,一只布袋“老虎”突兀地跳入视野,在殷昉眼前来回晃动。 “嗷呜,我是虎大仙,他们都怕我,你怕不怕?” 殷昉摇摇头。 “哼,我不信,除非……你抱抱我,抱抱我你敢不敢?嗷呜!” 殷昉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眼中有几分纠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