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擦了好几眼睛,人还在那。 接着还动了,朝她走近。 她听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喊了她名字,“顾明玥。” 果然时隔五年再次出现幻觉,连称呼都如此生疏。 顾明玥不由这么想着。 接下面,她不仅瞳孔颤动,一股气流直冲头顶百会穴。 儿子冲上来抱住了那幻觉的大腿,车上紧接着走下来熟人左宴同志。 哦,原来是活的,原来他没牺牲! 顾明玥气笑了,看到沈行知牵着儿子走近。她低头找了半天,没找到树杈,于是举起公文包朝着他背一顿打。 儿子和左宴都上来劝,但劝不住,她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难受,没处撒! 后来,她注意到他腿站姿怪异,几次都快被她打趴在地,她脚勾起裤腿,便看到。 她丢了公文包,一声不吭往回走。 一连几日,她把自己锁在屋里,他在门外说着。 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朋友,一个战友的故事,而故事里他仿佛是名旁客,无悲无喜,无怒无怨。 最后他说:“明玥,再嫁我一次,好么?” 她气撒了,人打了,这五年他挺过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怨的。 她开了门,看到他惊慌失措,手脚乱放的样子,叹了口气,“儿子都这么大,不嫁你嫁谁!” 他似是终于放了重担般,颤抖紧紧抱着她。 他埋在她肩颈之间,她感受到了泪水的凉意。 她忽然想:后半辈子,应该至少有十个,十五个五年吧! 这么一想,这辈子还有无数期待等着呢,他和她的幸福生活还长着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