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仪。” 阿埑低头一瞧,果然脚边有一个水平仪,差一点就踩上了。 “阿埑,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队长真的有些怒了。 “对不起队长,对不起。”阿埑连连道歉。 推车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李婶齐婶她们已经将晚餐做好,正好送了过来。帮农场种地的几个人也一起过来了,他们都是本地人,一起吃饭更加自在。 “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让大家过来吃完饭吧,吃完后早点回家休息。”江誉说。 “好,”队长转身大喊:“收工,过来吃饭啦。” “行,那你们吃,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 江誉笑着转身,微笑慢慢收敛,直到消失不见。 农场这边也准备开饭,每个人的饭菜已经分配好,大伙儿像往常一样,端着各自的碗围成一圈吃饭。 见江誉回来,唐雪连忙招手。 “这边。” 唐雪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连饭碗和筷子都已经帮他准备好。 农场众人见这一幕都精神一振,手上全部停止了动作,整个画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江晨见状忍不住老泪纵横,心里不断欢呼雀跃,他哥是不是要转正了? 唐雪没有察觉到农场众人的异样,依旧招呼江誉过来坐。 江誉刚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誉微微颔首:“确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一直关注着两人互动的农场众人异口同声问。 他们两人这才发现农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你们干嘛?”她问。 “哎呀,别管我们干嘛,先说说到底什么不对劲?”急性子的江晨问。 “小声点!”江誉抬眼看了看房子那边。 “房子不对劲?他们偷工减料了?”江晨顺势联想。 唐雪摇摇手,低声说:“不是,是我发现有个人不对劲,你哥过去查看,也发现不对劲。” 江誉:“那个人似乎特别紧张,我故意找个理由叫他,他紧张得更厉害,眼神不敢跟我对视,像是很怕我的样子。根据他们队长的说法,他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可能是因为他老婆旧病复发了,但我感觉不像,倒像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是哪一个?”华德龙问。 农场的人只有周锦、华德龙和送饭的李婶齐婶,跟那群人接触比较多。 “就是一个腰上帮着红色腰带的男人,叫阿埑。” “是他啊!”周锦突然说:“他确实有些紧张,今天我过去叫人推车的时候,他正好在盯着路上的车看,没看见我,我喊了一声他们队长,把他吓地扔了手上的钢管,结果把他一个同伴的脚给砸伤了。” “你回来找我拿药,就是给那个脚砸伤的人用的?”坐在一旁的石苗问。 “对的,那时候我还再想,这个本地人胆子怎么比针眼还小。”周锦说。 “那现在怎么办?” “我联系段博宇试试,看看他怎么说。” 江誉顾不上吃饭,用手环联系上段博宇,将这个可以情况告诉他。 晚饭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施工队和过来种地的人一起收工回家。 一直到回到自己家,阿埑提着的心才放肚子里。 他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杯茶,咕嘟咕嘟大口喝下。一连喝了三杯,这才觉得缓过劲来。 他本来就是个性格老实的农村,偶尔跟着施工队干点活儿,赚得都是辛苦血汗钱。第一次赚这么不明不白的钱,着实有点提醒吊胆。 他从家里找出一张纸,好不容易又找出一个铅笔头,把今天记录下的数据写下来。 军车一共来往多少辆,车牌号有哪些。 写完一个车牌号,再写第二个车牌号时,他的手顿了顿,不知为什么,没有再继续写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没有再继续写。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