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那个意图入店寻金的女人已经没救了。 她一直到胸口的身子都被扩张到极大的口器吞入,花瓣还在一收一缩把她往里吞。 藏在叶片下方的囊袋彻底暴露,就像是怪花的胃。 因为吞噬的猎物较大,囊袋上的褶皱都被撑平,透过半透明的蠕动的绿色囊衣,能隐约看到里面已经被搅碎骨头、形状畸形的大半截人身。 哪怕是现在有天降神明将怪花拔除,恐怕被吞噬的女子也难以活命了。 她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眨眼的功夫,胸口也被挤压着吞入,仅剩一颗头还露在外面。 从花苞口器中渗出的粘液往外滴落,沾到她脖颈和脸颊的瞬间,便将她的皮肤腐蚀了。 '滋滋’的细微声音被草叶掩盖,但她面对面的同伴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已经要被吓疯了。 视线最后陷入黑暗前,剧痛和绝望淹没了被吞噬的女人。 她被腐蚀的面孔上满是后悔,却来不及了,最终被彻底吞噬。 至此,将其吞噬的巨花下的囊袋已经被彻底撑成一个鼓包,还能看出里面一个蜷缩的人形。 它厚重的艳红花卉伸展着摇晃着,中间的口器缩成一个圆孔,似是因为猎食到超量的食物而欢欣鼓舞。 草丛里的其他几人疯狂尖叫着、转身逃跑着,连同草丛外的一些居民都被眼前恐怖的画面吓得乱窜。 可仅有陷入不深的一个女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形容疯癫,其他几个一齐进去的人都没能幸免,被周围厚重的叶片挤压着,拱着往其他几株苏醒的怪异巨花方向送去。 “不!不要!我不想死!!怪物滚啊!!” “救命啊啊啊啊——” 混乱之中,苏云乐身子僵硬,一张秀美的脸庞惨白,“要救人,可我、我的脚动不了……” 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可看着眼前沦为怪花的地狱,看着那张张狰狞的巨口,她还是胆怯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祁邪忽然伸手取下了银丝眼镜,一双狭长幽绿的凤眼像是跃动着鬼火,瞳孔细长冰冷。 他将勾着的镜框放入胸前敞开的背包中,忽对怔住的小熊道: “带着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垂眸之时,丝丝黑金色的纹路像是跃动的铄金,从祁邪的眼角朝着五官俊美的面庞扩散。 他身形暴涨时,身上的衣物被瞬间崩成布帛,胸前的背包也跟着往下落。 包里的元幼杉在失重感中将背包收入了空间,而后蓬松的身子一弓落在地上。 肉粉色的爪子刚一踩在泥土地里,一股阴冷的气息便从她的身前蔓延开来,就像是雨后的泥沼,阴冷却不污秽。 基因中刻录的对天敌的敏锐,让她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抬头时,因为周围的变异植物太过高大,几乎将她完全掩埋,让她根本看不到前后的路。 但她仍然看到了头上笼罩的巨大阴影。 长有十米有余的黑金巨蟒盘旋着,前端的蛇身直立,一对冰冷的竖瞳紧盯着草丛中的炸毛小鼠。 它密而坚硬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眩目的光泽,每一块藏在鳞片下的肌肉都在轻轻蠕动,让它堪称庞然大物的身子灵活游荡,在草丛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元幼杉隐约能听到周围人更加惊恐的尖叫声,或远或近,似是因为突然冒出的巨蟒而感到惊恐。 呼吸间,四周的声音仿佛都被凝固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