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需要!” “接种‘污染种子’的最佳方式,是在呼吸道或胸前开一个小洞,然后把种子植入伤口,再缝合……” 祁邪一脸狐疑,“这么简单?” 他护食般盯了一小会儿,最后勉为其难让出了一点空隙。 因为血肉糜烂,种子进入伤口后甚至不需要缝合,便被粘连的皮肉包裹。 收回手后,老头儿的双手重新变回了常态,嘴里嘟囔着‘完蛋了’。 作为研究院的一份子,他曾经也参与过几次‘志愿者’接种的手术观测,在‘神光’进入人类的身体后,最短三到四分钟,最长不到一个小时,接种人的身体便会像炸开的西瓜,红白之物溅了整个观测室。 那样的场面见了一次,能让人三天都吃不下去饭。 而这个元幼杉的身体又如此羸弱,更是进入了高度畸变,能不能撑过三分钟都是个问题。 而普通的研究工作室不像专门的观测室,内设防爆材质,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力。 老头儿已经预料到不多时,整个工作间都被炸烂的场面了。 但一直蹲守在台边的祁邪忽然站起身,小心翼翼揽起少女冰冷畸变的身体,“给我找间观测室。” “什么?”老头儿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带你去!” —— 在‘污染种子’没入身体时,其实元幼杉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但很快,那股异样的力量席卷全身,迅速而强势地唤回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孢丝融合的感觉差距分明,但同样都是一寸寸融入骨血和肌肤。 期间持续有种要压制不住这股力量、身体爆裂的错觉,但最终都被她一点点压了下去。 当痛感逐渐消失,凌驾于身体之外的意识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拽了回去。 元幼杉听到‘砰砰’的心跳声,让她感觉到安心。 她本以为那是她自己的搏击,但很快便意识到并非如此。 眼睫轻颤时,一点光芒溢进瞳孔,她略有些不适应地眨了下眼睛,而后抬起了头。 一张侵略性极强、且让人目眩的绮丽面孔,就这么直直映入她的眼帘。 四目相对,就这么大咧咧地揽着女孩子纤细腰肢、扣着她后颈的登徒子,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就着这略显强势且暧昧的姿势,带着私心装作若无其事。 “醒了?” 青年喉头微微滚动,紫色的细瞳莫名浮现出隐忍的兴奋,“知道我是谁么?” 元幼杉盯着这张面孔看了许久,才喟叹般地张开口:“祁邪。” 好久不见。 因为身体刚刚恢复,受到损伤的声带还未完全修复,她的声音有些沉,像化了的糖果。 被叫了名字的青年手臂绷紧,他浅浅托住女孩儿柔软纤细的后颈的掌心,不自觉想要收紧,一种淡淡的躁意浮上心头。 精神格外敏感的祁邪,能清晰分辨出元幼杉目光中的复杂。 就像自己身上叠着谁的影子。 这让占有欲极强的自私鬼很不爽,“你在看谁?” 被猛地一问,元幼杉有些意外,她张了张口却被打断。 “我救了你,两次。”拽里拽气的青年说话时,会微微挑着眉尖,像炸了毛又傲娇的大型犬,“你这次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我,拿了研究院的‘污染种子’……” 他的声音入了元幼杉的耳,却在她出神时被忽视。 元幼杉想,原来这个世界的祁邪,是只暴躁而臭屁的小狗。 祁邪:“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人也归我,懂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