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翻看着,眉头不自觉蹙起。 对面的李钰一直在打量着她,耳尖上坠着的微型耳麦中,清晰传送出其他人的讨论声。 她听到问询祁邪的负责人把门摔得砰砰响,骂骂咧咧着:“他横什么啊,咱们审查部的又不怕他,你们瞧瞧他那样儿肯定是心中有鬼!” 又听到场外观察人交谈:“看出什么来了?” “细微表情来看,元幼杉没有破绽,看起来不像是有嫌疑的。” “但是你们可别忘了,她是006污染事件中最有可能性的,并且还有一定的能力,第一次做记录的时候我们就怀疑她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能被她的表面欺骗了……” 整个事件中,元幼杉此人是受到污染影响最严重的人,并且那天不少人都看到,她疑似同006有过一些交流; 如今中转站内的罪犯,以这种特殊的、指向性明确的方式惨死,她身上的疑点便更大了。 再加上来到现场后,四周那手段粗暴却格外精密的破坏手段,直接让方圆近百米内的天眼全部销毁,什么东西都没拍到。 这样的手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位行事风格极端的帝国疯狗。 看到元幼杉看完了文档,李钰才道:“例行询问,你和祁邪昨天下午5至8点这个时间段在哪里,在做什么吗?” 同样的问题,在另一间单独的房间内也被问了出来。 只不过这位被询问对象拽得不行,臭着脸皮笑肉不笑,他的负责人脸色难看,却根本拿他没办法。 尽管负责人已经被气得摔门出去好几回,对着同事嚷道:一定就是这个家伙干的! 但没有证据。 祁邪越是挑着眉勾着唇,越有种肆无忌惮的挑衅之感。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后,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带着眼镜的青年人推了下镜框,看向屋内吊儿郎当的俊美青年:“祁队长,你可以走了。” 祁邪眸光一闪,站起身。 他莫名觉得这审判部的部员在打量自己,目光有种说不明的深意,在自己抬眼看去时,对方又匆忙低下了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出屋门后,他看到不远处正在和一个女部员笑着寒暄的元幼杉,刚准备走过去,又发现外面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奇奇怪怪。 祁邪:? “如果有线索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李钰说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高大青年。 她语气一顿,不由想到了刚刚在房间里和元幼杉的对话。 面对审判部的询问,元幼杉稍稍静默,她来得仓促也没想到联盟的人的速度如此快,态度也过于直白,还没来得及和祁邪对‘口供’。 现在两个人被分开询问,万一说法不同,就露馅儿了。 她知道祁邪大概率不会配合审查部的人,于是抬起脸露出一个有些扭捏的笑来。 因为精神污染,元幼杉的眼尾还有些红,衬着她白腻的皮肤显得更红,抿着唇垂眸笑时,简直把隐忍的羞意尴尬演了个十成十。 于是李钰便听到她说:“这个不太方便说。” 耳麦中传来同事的冷哼,“这就是心虚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说?” 元幼杉:“普通青年男女在私人时间做的事情,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对吧,我应该是……可以拒绝回答细节的。” 说完,脸皮已经磨练得很厚的元幼杉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乖巧得很。 她没有骗人。 既然已经下班了,那可不就是私人时间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