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你还顾虑着这是婆婆是长辈你不能去动手? 附近的人对孙大娘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听到林红梅的话纷纷指责孙大娘。 孙大娘却根本不当回事儿,斜着眼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儿,谁家的媳妇不听话不挨骂不挨打,谁家的姑娘跟我家这个是的还想当小姐,干点活咋了。一个丫头片子还想骑到老年头顶上不成,吃太好了干啥,学着一些人出去勾搭男人吗?” 她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将一干人气的不轻。 俞晴轻笑了一声,“是呢,孙大娘说话总是这样理直气壮。现在外头到处宣传男女平等,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可孙大娘在家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谁都不敢招惹您,儿媳妇孙女吃糠咽菜,您老人家吃干的吃香的就应该。您同为女性却欺压看不起女性,迫害女性,把儿媳妇和孙女当努力,您这是拿旧社会的一套在家里施行啊。孙大娘,我觉的不止是您,连着孙师傅都思想作风有问题!” 这时候还在革命期间,大家怕的是什么? 怕的就是思想作风有问题。 的确,在乡下地头这样的人不少,不把儿媳妇当人看,把孙女先是当干活的工具,等大了再要份彩礼嫁出去。没人提的时候谁也不在意这个,但当有人提出来的时候将高度上升到思想作风上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孙大娘再无知也知道扣上这样的帽子是多么严重的事,当即就蹦了起来,“你诬赖老娘,诬赖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孙大娘就要扑上来打俞晴,俞晴可不站着挨打,直接拉着庞金花躲工会主席后面去了。 工会主席一个不注意就被孙大娘抓了一下,脸上瞬间出了血痕。 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脸上有了血痕,原本还温和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看了孙强一眼,再看看还蹦跶的孙大娘,冷声道,“孙师傅,这事儿咱们工会是得好好处理了。” 说完工会主席扭身就走,孙大娘哪想到会打到工会主席,这会儿看着俞晴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俞晴看着孙大娘,低声道,“活该,祝你完蛋。” 说完拉着庞金花也走了。 她们一走,其他人也都纷纷回去了,林红梅有些茫然,这些领导就这么走了?那她们娘俩怎么办? 一转头见于桂兰阴沉着脸站在墙根下,急忙朝她求助,“表姐……” 于桂兰扫了孙家一眼扭头就走,她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管的了孙家的屁事。 天都黑透了,俞晴和庞金花也趟炕上准备睡了。 庞金花说,“真是难为你了。” 俞晴笑,“难为啥,碰见疯狗咱就处理疯狗呗。” 庞金花笑了起来,“想着你以前的性子还担心你和老三再一块受气,现在我倒是不担心了。” 白天忙活一天,俩人很快就睡了,至于旁人家是不是又经历了战争,她们是管不了的。 第二天庞金花也没走,一大早就起来拎着锄头把菜地的菜都种上,又和俞晴有说有笑的撒了水。 干完这些,俞晴和庞金花也没出去,而是坐在炕上做衣服,俞晴拿了针线筐子出来,继续做陆青柏的衣服,庞金花闲不住就在屋里各种收拾。 可他们才搬过来没几天屋里其实挺干净的,庞金花说,“这闲着还怪难受的。” 说着就出去溜达了。 俞晴将陆青柏衣服上的线头都剪了,又拿出剩下的布料按照庞金花的身量裁剪起来,等庞金花回来的时候俞晴已经踩着缝纫机咔哒咔哒的做衣服了。 庞金花拿起来一看啧啧道,“这缝纫机做出来的衣裳就是板正。” 俞晴笑着说,“那等我做好了娘穿上肯定好看。” 庞金花顿时乐了,“给我做的?” 再仔细一看那样式和颜色,可不就是给她做的,庞金花可不像其他婆婆觉得儿媳妇给做新衣服啥的就是败家,反而非常高兴,“哎呦,可真好看,虽然你娘不年轻了,但穿上肯定也得精神。等我下午走的时候我就穿上。” 等到村里所有人就都知道她儿媳妇给她做新衣服了。 俞晴笑了笑没言语,抓紧时间跑线。 好在这时候天暖和了,俞晴做的也是单衣单裤,因为还要考虑春秋套衣服穿,所以哪怕是单衣做的也很宽松,裤子做的是阔腿裤,跑起线来就更快了。 外头吵吵嚷嚷传来老太太哭声的时候俞晴刚做完上衣。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听出了这哭声的主人,庞金花高兴坏了,“我听着像那孙婆子,走,出去看热闹去。” 俞晴虽然不喜欢掺和人是非,奈何这是非关系到自家以后是不是安稳,也事关她昨天受的委屈,她怎么可能不关注,当即就和庞金花出去看热闹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