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嗯一定会很开心的来迎接自己,圆圆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和白白看到零食的时候一样。 可是过了一分钟,耿阳没等到门开,他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依旧没等到。 感觉到疑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具体是什么,耿阳也不知道。 他弯腰将袋子放在地上,取下包,拉开后面的拉链翻翻找找好一顿,摸出钥匙出来开门。 耿阳探头一看,皱着眉提起菜进屋。 屋里依旧整洁,门窗关的好好的,沙发上还有刚刚收进来的衣服,有几件被雨打湿了。 就是没有看到向夏。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耿老师,终于丢掉向夏(不是 ☆、你是我的幻觉 耿阳下意识就想要去找他。 可忽然落地窗闪过一道凄惨的白光,将灰蒙的天撕成了两半,被阴影笼罩的屋子拥有一瞬间的白昼。 很快,一声轰隆的雷贯彻天地。 巨大的声音震醒了耿阳。 门还敞开着,激厉的雨滴砸在窗上,呼呼作响的穿堂风推动暗红色的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耿阳颓然地走到沙发旁,往后一倒,陷入柔软的沙发。 目光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听着雨声,抿紧嘴唇。 向夏不见了。 他的幻觉不见了。 这是好事啊。 为什么还想要把向夏找回来呢? 耿阳恍恍惚惚地想着,这是不是代表他的病已经自愈了? 在何家看了一夜的火烧墙,让他从和向夏相处的温馨日子骤然坠落回沉重的现实。 他好像因为向夏的出现,暂时忘记了背负扎根在背上的荆棘,光忙着向夏的事情了。 忙着照顾向夏,忙着和向夏相处,忙着体会向夏带来的家的感觉,忙着享受向夏给予的温暖和依赖 向夏,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 在他本来就凌乱不堪的生活里,悉心清理掉灰尘,整理的干干净净。 耿阳忘记眨眼,眼睛逐渐干涩,眼眶衍出水光来湿润,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把他从低迷的思绪拉回来,从口袋摸出手机,瞟了眼来电,是穆宁直。 穆宁直好像在敷面膜,说话声音都闷闷的:阳阳,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 耿阳一开口自己都有些愣住了,声音又涩又带了些哽咽。 嗯,回来了就好了。穆宁直没注意到,继续说,今天这台风太猛了,你看了新闻了吗?风巨大,把路边流浪狗都吹起来了简直人间奇观。辛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你那小身板也得吹起来。 耿阳眉头微微蹙起,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启唇不由自主地咬着大拇指指尖,掌心微微发抖。 你怎么不说话?穆宁直顿了顿,叹了口气,你每次从何家回来就这个样子,就跟得了抑郁症一样,不对,应该是狂躁症加抑郁症。 你在哪儿看的新闻?耿阳咬着指尖开口问。 嗯?新闻?你是说被台风吹起来的流浪狗吗?就在热搜上啊不过马上要断网断信号了,你应该看不到了。 耿阳挂掉电话,随手把电话甩到一旁,手肘撑在膝上,低头将脸埋在手掌里,狠狠地搓揉了一把。 穆宁直的声音消失后,屋内回到了先前沉寂的模样,伴着淅沥的雨声,耳边全是纷乱的声音。 整个世界因为台风的到来而热闹不已。 可耿阳的世界却是寂静的。 他感觉心脏悬在空处,领着他往后退,退回到那个夜晚,跪在烧成灰烬的房子前,身后的空寂的夜晚,如同一个轮转的漩涡,将他一人吸入无人之地。 在那里,耿阳被抛弃了,被家人,被世界。 而现在向夏的消失,又让他感觉被抛弃了。 难挨的落寞夹杂着害怕啃噬他的四肢百骸,胸口烦闷不已,莫名的愤懑在他血液里窜动。 耿阳额头冒汗,手心也冒汗,汗水蒸发,带走一部分温度,黏糊糊的汗水让他稍稍冷静,烦燥地起身,去厕所准备洗一把脸。 可是打开厕所门,却看见了充满了气的气球漂浮在天花板上。 气球不是被向夏收起来了吗? 怎么 啊,他说过有空会重新充气的。 耿阳目光定定地看着,而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抓了一把头发,转身去衣柜一掏出一件雨衣,走到玄关处,打开鞋柜,从里面拿起一把黑色雨伞,穿上拖鞋出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