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要读大学,我想多存点钱,暂时就不考虑结婚的事情了,真是抱歉啊王哥。” 王公安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他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我那侄女可真不错,也是大学生……” “那就更不应该介绍给我了。”谢隐把打包好的绿豆糕放到桌子上示意王公安拎走。“我无父无母,也没上过学,就是个做菜的厨子,这不是拖累人家姑娘吗?而且因为迁店,所有积蓄都砸了进来,手头拮据,连个房子都没有,身边老的老小的小,哪里配得上人家好姑娘?” 王公安想想也是,他家大哥大嫂都是干部,侄女条件更是优越,说实话也就是他跟谢隐混熟了,觉得这后生踏实正直又肯吃苦,所以觉得谢隐好,但真要拿出去说,谢隐这条件,跟干部家庭比起来还是不得行。 就这样送走了大盖帽们,绢儿还是在楼上没下来,谢隐也没说什么,等晚上关了店,孙大爷跟小毛毛都去休息了,他将明日要用的食材提前准备完毕,这才上楼。 谢绢房门紧闭,谢隐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十点,她应该没睡。 敲了敲门,等了有七八秒,小姑娘把门拉开,“隐哥,有事吗?” 谢隐往后看见她枕头上趴着一只橘黄色的小猫猫,应该就是下午小毛毛带回来那只,“猫怎么样了?要给它做驱虫,不然怕身上有跳蚤。” “小猫好得很,我已经给它洗过澡了,也检查过,它身上没有跳蚤。”谢绢先是回答了谢隐的问题,然后才问:“隐哥,你没事的话我想睡了。” 谢隐伸手把房门抵住:“你在生气?” “我没有。”谢绢矢口否认,她飞快地看了谢隐一眼,又把头低下,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讲,却又讲不出口。 有时候,她很怀念跟隐哥两个人住在筒子楼的那段时光,虽然筒子楼条件差,房子阴暗潮湿,连洗脸刷野上厕所都得去公共的地方,但在那几十平米的小屋里,她跟隐哥靠得非常近,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 现在是条件变好了,可是两人也生疏了,他早上起得很早准备包包子煮粥开店,而她一大早起来吃早餐,他还在忙活,等她上学出门,他仍旧没有停下。 晚上也是,放学回家他就在厨房里,等到她吃完晚饭写完作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隐哥却还在楼下忙。 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不再无话不谈,很少有时间沟通。 绢儿并不是讨厌孙大爷跟小毛毛,事实上有了他们也让绢儿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本来就很忙很忙的隐哥,除了要照顾她,还要照顾孙大爷跟小毛毛,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儿他一把抓。 在筒子楼的时候,绢儿敢跟打听的大妈说她跟谢隐不是兄妹,他俩以后是要当两口子的,现在她却不敢这样说了。 谢隐没弄明白小姑娘说着说着怎么突然掉起眼泪来,他手忙脚乱掏出手帕给她擦,绢儿闻着他手帕上淡淡的肥皂香味儿,眼泪落得更快,谢隐哄了她好久,她才带着哭腔问:“隐哥是不是想找对象了?王叔叔想给隐哥介绍对象……” 闹了半天,居然是为了这个难过,谢隐还以为她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 当场松了口气,摸了摸谢绢毛茸茸的小脑袋:“隐哥不找对象。” 谢绢吸吸鼻子:“……可是人都是要结婚的,隐哥年纪也不小了……”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把年纪改回来,不然她早就成年,可以跟隐哥处对象了! 谢隐见她哭得好生凄惨,居然还打起哭嗝儿,忍不住想笑,又觉得笑出来怕是会伤害小姑娘的自尊心,因此忍住笑意道:“这么说好像很奇怪,但在你结婚之前,隐哥是不会结婚的。不是说好了吗?我带你私奔,以后我来照顾你,给你好的生活。” 他说过的全都做到了。 绢儿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有点想哭,她伸手拽住谢隐的衣袖,像小猫一样可怜:“……我可以跟隐哥处对象,隐哥别找别人了。” 谢隐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蛋,养了几年,个头虽然长得不多,但头发黑亮皮肤洁白,活脱脱是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她应当拥有更好的未来,他送她去读书,便是想让她自由选择属于她的人生,而不是想要以此作为恩情,让她跟他处对象。 “等你再长大一些吧。”他摸了摸谢绢的头,小姑娘还没见识过大好的人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新奇有趣,就觉得他是好的,想要跟处对象――谢隐太了解自己,他没有活人的情感,伪装的再像,生活的再好,也无法拥有生机与活力,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最开始兴许会觉得方便舒适,然而时间一长便只剩下了乏味与无趣。 有更好的等着她去探寻,没有必要留在原地。 谢绢对他总是把自己当小孩的行为很不满意,“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都读高中了!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十八岁也不行。”谢隐敲了她脑壳一下,“还是太幼稚,什么都不懂,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在做出影响人生的重大抉择之前,先去想想自己是否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