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真好看,令人如沐春风,只是自今日过后,怕是再也没人敢小瞧他了。 谢隐说着话,不疾不徐,确保每户人家都能听到:“我兴许白日会不在家中,但我阿娘和妹妹在,她们受了委屈无妨,因为我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到欺辱他们的人身上,大家都有心爱之人,对吧?阿娘和妹妹便是我的至爱,谁对她们出手,我便要对方全家生不如死,不怕的尽管来试试,我必奉陪到底。” 说着,一脚将男孩踹开,那男孩舔了许多秽物,又受足了惊吓,哇的一声嚎啕不已,谢隐瞥他一眼,他又吓得浑身哆嗦。 其他人家听了,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回家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妇人搂着儿子泪流不止,她刚才被这少年甩开,感觉对方力大无穷,要说她儿子也算是人高马大,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哭着说:“不只是我!她们也干了……她们也干了!” 谢隐竖起食指抵在薄唇上:“嘘,我不需要你告诉我,现在我不想看到你,明白吗?” 妇人疯狂点头,带着儿子回家去了,不敢像其他人家那样用力关门,但也立刻把门栓了起来。 紧接着,谢隐精准地又踹开一户人家的门,当着那家泼粪的女人的面,将她的男人和儿子拽了出来,同样摁在地上,一共有五户人家泼了粪,没有一家逃得过。 他对女人和小小年纪的少女没有动手,这些妇人如此恶毒,更多的原因是她们从出生起便注定了命运,可男人不同,男人既然要做一家之主,要当女人的天,就得在女人闯出祸事时代妻代母受过。 其中不乏有人家的汉子做粗活,练出一身腱子肉,自然不依,可打起来根本不是谢隐的对手,最后只能无比屈辱地趴在地上被迫将自家的东西舔回去。 即便如此,这门与墙也是不能要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是谁干的! 原本还觉得人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以后说不定能占占便宜,现在才知道,人家敢离开家族出来,没点真本事,难道真的只凭一腔热血冲动行事?! 悔不当初啊!该再观察两天的! 薛夫人跟薛无垢都看傻眼了……她们原本以为谢隐是要跟人讲道理,或者是报官,可结果他却以这般可怕的手段镇压住了所有人,甚至都没人敢扬言去官府告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点小事官府不爱管,平民百姓对官府天生惧怕,再说了人家虽然被除名,可跟百姓比起来肯定还是有面子。 退一万步说官府受理,那又如何?顶多是关几天就能放出来,那薛无尘被放出来之后,岂不是、岂不是会要了他们的命?!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谢隐将最后一人踹开,语气温和:“回去洗干净,叫上其他四家人,带上工具,过来干活,明白吗?” 那汉子被吓得小鸡啄米一般狂点头,连滚带爬的回去了。 谢隐对待母亲与妹妹时,又是极度的温柔,他搬了两把椅子在院子中,净了手,让妹妹坐下,给她梳头。 小丫头一开始还害怕,后来见哥哥这样能打,佩服的不行:“哥哥哥哥,我也想学!” 薛夫人连忙道:“你一个小女郎,学这些喊打喊杀的做什么?” “好啊,哥哥教你。” 小丫头偷偷朝娘看过去,做了个鬼脸,薛夫人好气又好笑,半晌轻轻一叹:“无尘,辛苦你了。” 她生了三个孩子,在穆家过了十五年,却是生平头一回知道被人无条件的庇护是怎样的幸福,她的心现在像是泡在一片温水中,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谢隐轻笑:“阿娘不必客气,您的福气还在后头,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 他灵巧地给妹妹梳了两个可爱的小揪揪,没有名贵的宝石翡翠,他用彩绳穿进妹妹的头发中,然后打成流苏,又给她分别戴上两朵小绢花,小女郎愈发显得玉雪可爱,像菩萨座前的小玉女。 薛无垢喜欢的捧着脸对着水面照来照去。 随后谢隐把薛夫人也摁到了椅子上,她很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拒绝,谢隐将她一头长发松开,为她梳了个漂亮的堕马髻,只是薛夫人不适合用彩绳,那太孩子气,不符合她温婉美丽的气质,所以他直接掐了院子里月季花簪在她发髻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朵盛放的月季。 这月季还是他们搬进来后,谢隐从外面移回来的。 薛夫人感动的都要哭了。 而那五户人家扛着镐头锹铁锨在外头老老实实等,谢隐给母亲和妹妹打理完才搭理他们,让他们将门和墙全都砸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