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提并论。 这司清和,难道当真是铁了心要上沈太后的船?他难道不想想,如今他跟沈太后之间不清不楚,只要有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现在司清和大权在握还好说,可早晚有一天,小皇帝羽翼丰满,到时候,他这个宦官可还有活命的可能? 司清和是个聪明人,不应当想不到这一点。 但与其相信司清和是一腔痴心牵挂在沈太后身上,津王宁可把他当个蠢人。 有了潘家这个前车之鉴,向司清和示好基本是没有希望的,津王稍作试探后便选择了放弃,他转而将目标放到沈太后跟小皇帝身上,既然不能从司清和下手,那么需要依附司清和才能维持地位的沈太后母子,一定会非常愿意跟他联手,弄死司清和吧? 他毕竟是小皇帝的亲叔叔,打着效忠新帝的名号清除佞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到底,沈太后不过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弱点,一个阉竖怎能给她带来快乐?没了那玩意儿的,还能算是男人么? 津王自诩生得不比司清和差,他身长八尺,倜傥风流,尤其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眸,府中姬妾都对他死心塌地,勾搭个深宫□□,自觉不成问题。 这是津王自己认为的。 最先发觉津王诡异的是谢隐,本来他正随侍在小皇帝身边,这人突然走到他面前要与他说话,聊的还是沈太后。 先帝比沈太后年长些许,津王与沈太后则年龄相仿,若是沈家再晚一点把沈太后送入宫中,说不定津王还真会娶她做王妃。 不过……谢隐有点不明白,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不觉得沈太后会看得上津王,诚然津王风度翩翩容貌过人,然而狡诈风流,在男女之事上,比先帝没好到哪里去。 津王还在侃侃而谈,诉说沈太后未入宫前他们便曾有过一面之缘云云,谢隐左耳听右耳冒,津王见他面色如常未有丝毫改变,不由得动怒:“清和公,你可有在听本王说话?” “抱歉,王爷刚才说了什么?我走神了,劳烦王爷再说一次。” 津王:…… 这死阉狗! 他按捺住心中愠怒,又将原本的话重复了一遍,谢隐颔首:“所以,王爷究竟想说什么?如今太后娘娘便在宫中,王爷若是想见,只管求见便是。” 这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小皇帝时不时朝这边看,谢隐分神注意着她,并不想让津王的存在干扰到小皇帝:“王爷今日的话,我都记住了,待我见到太后娘娘,定会帮王爷代为转达,还请王爷放心。” 津王:“我可不是要你帮我转达,我若是有话跟她说,自会寻她去。” 谢隐笑了笑。 津王在心底将他狠狠骂了一回又一回,这司清和当真是个废物!竟真的满脑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大丈夫做到他这地步,还真不如死了干脆! 只转念一想,津王又忍不住得意,他可是个健全完整的男人,不像司清和那阉竖,终其一生怕是都只能当个太监了! 这也是为何各方势力都想争取司清和,而不曾想过杀他的缘故——一个太监,即便能掀起再大的风浪又如何?他留不下香火,哪怕当皇帝,又能有多少乐趣? 当皇帝,不就是为了美女、权势、说一不二的身份? 津王一走,小皇帝皱起眉毛:“清和公,朕讨厌津王皇叔。” 谢隐温声道:“好巧,我也不喜欢他。” 小皇帝听了,忍不住露出笑容,随后察觉到自己这样有失庄重,连忙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我很严肃的表情,谢隐忍俊不禁,“陛下今日的折子可批完了?” “批完了是批完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问得随意,小皇帝犹豫了下才道:“津南民变,有津王一派的官员上折子奏请津王回封地……朕应该让他走吗?” 津南是晋王的封地所在之处,自先帝驾崩,他来到京城,津南便不再有人坐镇,如今津南民变,正好是津王返回封地的好时机。 小皇帝不是傻子,深知不可放虎归山,津王如今老实本分,那是因为他不在封地在京中,一旦将其放走,那问题就大了。 谢隐从不会主动替小皇帝做决定,他完全没有揽权自重的架子,任何事都会启发小皇帝自己去思索、考量,这样的教育成果非常明显,小碗虽然还小,却已经隐隐有了能挑大梁的模样。她现在欠缺的只是阅历跟经验,假以时日,她会成为名传千古的帝王。 他问小碗:“你觉得呢?” 小碗不确定道:“放他……走?” “那么倘若他回去津南,拥兵自重,你要如何?”谢隐提醒她,“如今朝中可没有几个能用的将领,且国库空虚,怕是撑不起战事。” 本朝地理位置奇佳,除却北方偶有胡虏肆虐,近些年一直是风调雨顺,不曾有天灾,否则先帝怕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