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太后笑意盈盈,她鲜少这样笑,平日因为身份缘故,她都是严肃、冷淡的,这一笑,竟如少女般娇艳,看得津王不由恍惚,心道若真能一亲芳泽,倒也不亏了,日后自己做皇帝,大不了封她做妃子。 “哀家要你的王印。” 原本还沉迷于沈太后美貌中的津王立马警觉,沈太后见他脸色变了,问:“怎么,不行吗?” “这……” “只是王印,又不曾让王爷把封地献上,怎么,这么点小小的要求,王爷都做不到,还敢说爱慕哀家?”沈太后似笑非笑,“王爷的爱慕,莫非只是嘴上说说?按照律法,王爷调戏于哀家,无视伦理纲常,这贤王的外号,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津王怎么可能把王印送给沈太后?王印就是他身份的象征,他暗中送密信来往与津南与京中,便是用的这王印,交给太后,跟把津南拱手相让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抬头看向沈太后,总算是不再戴那副深情款款的面具,而是道:“皇嫂难道当真不懂臣弟的心意?宁可跟个阉竖,也不肯回应臣弟?” “王爷慎言,哀家与清和公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那是自然。”津王笑出声,“一条阉狗,即便他想,也是力不从心罢了,皇嫂这话,臣弟是信的。” 沈太后神色一冷:“嘴巴放干净些。” “皇嫂这是怎么了,臣弟骂条阉狗,皇嫂怎么还急了?难道当真如外界所说,皇嫂与那阉人司清和有私情?”津王目光灼灼,“皇嫂可别忘了,自嫁入皇室,你便是生是先帝的人,死是先帝的鬼,有些糊涂事,皇嫂可千万别做。” 沈太后冷冷地看着他:“哀家受教了,只是调戏寡嫂的王爷,比起那条阉狗,似乎也不曾高贵到哪里去。” 津王听她将自己和司清和相提并论,露出几分恼色:“臣弟再如何轻佻,也是出自一番真心,倒是皇嫂,难道真的甘心一生受制于人?皇嫂即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总得为陛下着想,倒不如你我二人联手,诛杀司清和,臣弟愿为皇嫂效犬马之劳。” 跟司清和结盟,虽然时刻要防止对方反水或背叛,又要为名声所累,但司清和是太监,有坏亦有好,那就是司清和即便真的背刺了她们母女,他没有后代,这皇位就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跟津王结盟? 那无疑是与虎谋皮,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两相权衡,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哪怕司清和的温柔都是假象,至少他装了快一年,而这位津王殿下,距离他对她说完掏心挖肺的情话,到揭下面具露出獠牙,中间可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 “那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哀家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津王撇嘴,“皇嫂该不会是对司清和那阉狗心软了吧?这可不好,难道皇嫂不怕九泉之下,皇兄死不瞑目么?” “有你这样他刚死就觊觎皇位的兄弟,先帝才会死不瞑目。” 津王见她牙尖嘴利,不由得心生恶念,想要教训她一顿,横竖司清和不在,他就是玩了沈太后,沈太后还能声张出去不成?且女人都死心眼,被要了身子也就老老实实跟了男人,他的不少姬妾都是这样弄到手的,太后又如何?太后也不过是个女人。 他笑道:“皇嫂真是得理不饶人,也罢,今日臣弟就让皇嫂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似司清和那等身有残缺的阉竖,哪里配得上皇嫂呢?” 说着,竟要伸手来抓沈太后手腕,可见此人嚣张的程度,竟是完全不将沈太后放在眼里了! 就在他的手靠近沈太后时,一道剑光闪过,津王一愣,看着地上掉落的手指头,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五指竟被自手掌起连根削去! 沈太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忘了跟王爷说,清和公离京之前,将他手下的暗卫留给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