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不待便是,谁拦你了?你若是有志气,自己谋出路,倒也算是有点气节,皇城司的差事你都嫌弃,难不成还想入朝为官?” 老太太也是恨铁不成钢,太叔正则厌烦地看着这个眼高手低的庶子:“长兄如父,你怎敢这样跟你大哥说话?我看你大哥说的一点错处没有,你若是不想在家里待,搬出去便是!至于这家产,我还没死,你就想要家产?我怎会有你这么个不孝儿子!” 谢隐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非但不求饶,反倒愈发表现出外强中干的不甘心模样:“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撵我出去又不给我家产?我还在太叔家族谱上,那就有我的一份!” 他这般胡搅蛮缠又无礼,看得太叔正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戈夫人连忙扶住他,怒斥谢隐:“你父亲身体不好,你竟还气他!” “我实话实话,他不爱听,这就叫气他?那我该有的家产没了,父亲不也是在气我?!” 太叔正被谢隐这话弄得愈发气血上涌,一时冲动,怒吼道:“那我这就把你从太叔家族谱上划出去!以后你就当个无名无姓之人!给我滚出去!” 谢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父亲竟这般狠心?” 见他如此震惊,太叔正心里舒服了,他怒视谢隐:“没错!你不是想要家产?你不是太叔家的人了,你还要什么家产?滚!给我滚!” 谢隐站在原地不肯走:“我不信!有本事父亲现在就开祠堂把我名字从族谱上划了!我太叔寅不是吓大的!你光嘴上说说便想赶我走还不给钱,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没门儿!是我的就是我的!凭什么太叔铸有那么多,我却要跟在他身后捡他吃剩下的!没有这样的道理!” 太叔铸听他觊觎自己的东西,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谢隐赶出家门,他的东西就是不要了也不会给别人! 老太太捂着心口,被气得不行了,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戈夫人又要照顾丈夫又要扶着婆母,一时间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按理说这时候谢隐该做个孝顺的孙子上去认错求饶,他却非不肯。 太叔铸想,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这太叔寅看着老实本分,实际上且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家产,这样的人决不能留! 他跟母亲交换了个眼神,开始对着太叔正煽风点火,太叔正被这三儿子快要气死过去,立刻叫人去请太叔一族的宗亲族长,要把太叔寅除名! 这可真是正合谢隐的意,他红着眼眶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眼神怨恨盯着在场每一个人,在太叔正的催促下,那划族谱去官府赶人真是一气呵成,就连太叔家的下人也一个不许谢隐带走,他最后能带走的,除了他的妻子,就只有那二十四两又三钱的银子。 太叔铸原本想的是把太叔寅赶走,这样的话,只剩下叶羲禾在家,她还不是他的囊中物?可谢隐却要将叶羲禾一起带走,他心中焦急,便故作冷声:“这妻子也是太叔家给你娶的,你凭什么带走?” 叶羲禾一听,下意识抓紧了谢隐的衣袖,她不要留下来! 哪怕跟着三爷吃糠咽菜,她也不要留下来! 谢隐冷笑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太叔家给我娶的妻子,我便不能带走得留下?那照你这么说,我今儿身上这身衣服也是在太叔家做的,我喘的这口气也是太叔家的,全都吐出来给你们是不是?” 太叔正与戈夫人也觉得太叔铸这样有些过分,留那叶氏做什么?秀才之女,小门小户,若不是当初太叔铸说八字好,跟老三正配,哪怕是个庶子,他们也不至于让他娶个秀才之女做正妻。 这天底下的秀才一抓一大把,太叔家却是世代贵族,门不当户不对,现在太叔铸竟还要将这叶氏留下? “我不留下,我跟三爷走。” 叶羲禾鼓足了勇气说话,却不敢看太叔铸,只感觉那人刀子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不去,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仍旧坚持。 她不想留下来,大奶奶人很好,她不想做让她伤心的事,也不想让三爷一个人孤苦伶仃。 太叔铸没有办法,他好面子,心下顿时懊恼几分,早知如此,便该从长计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