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风采过人的探花郎,而叶秀才只是个屡试不第的白身,可他口口声声对叶羲禾说喜欢她、想要她,以后要她做自己的正妻——却为何这样敷衍对待生养她的爹娘? 男人的爱虚假无比,也许连太叔铸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真实。 他一走,叶秀才赶忙写了封信告知妻女与女婿,两边通信所用的信鸽乃是谢隐亲手所养,十分机灵通人性,太叔铸叫人盯着叶家,却不曾想信件并非走的驿站,自然是什么都盯不出来。 流落民间多年的四皇子一朝回宫,今年却在离宫途中遇刺,甚至迄今未寻到尸首,皇帝夜不能寐,大病一场,如今朝中正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地盘,两人争得你死我活,皇帝也没心思去管了,他一心惦念着小儿子,哪怕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只要一朝没找到尸体,他就不相信小儿子已经没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皇帝估计撑不了多久,这让站队三皇子,始终坐岸观虎斗的太叔铸感到志得意满。 跟支持大皇子的岳父不同,太叔铸表面看似站在大皇子那边,实则却是三皇子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帮岳父?那样的话,若大皇子登基,郑丞相权势更重,而且大皇子根基稳固,即便自己投诚,日后从龙之功,也不过对方随意施舍。 那样的话,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妻子娘家的掌控? 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纳羲禾过门? 三皇子就不同了,三皇子母族不显,与另外两位皇子比起来优势不算太大,但本身却精明强识,又知情识趣,与太叔铸真是一拍即合,两人瞬间达成共识,一在明一在暗,都在谋划那天底下最重要的位子。 四皇子的死,肯定是大皇子二皇子这两人其中一个的手笔,因此太叔铸经由三皇子授意,也在真情实感地去寻找四皇子的踪迹。 只要四皇子活着,大皇子与二皇子就不会注意韬光养晦的三皇子,谁叫皇帝实在是太偏爱这个在民间长大的小儿子呢? 偏爱到让人忍不住害怕,他迟迟不立太子,是不是打算将位子传给幼子? 太叔铸这段时间因四皇子遇刺一事,忙得有家不能回,偏偏遍寻不着四皇子的踪迹,他个人感觉四皇子应当是死了,可找不到尸体,那样重的伤,脑袋上破了碗大的洞,又被一剑穿腹,这要是还能活下来,除非得遇到神仙给他颗金丹! 早就忘了自己是谁,连怎么用筷子都不记得的四皇子,此时此刻正跟个小孩儿一样撅着屁股在地上刨坑准备做叫花鸡,两只手上全是泥巴,和完了还要往包裹着鸡的叶子上拼命涂抹,玩得不亦乐乎。 叶夫人看得头都疼了:“这真的能吃吗?埋到土里用火烧……那得多脏呀!” 叶羲禾也有点怵得慌,惟独谢隐笑吟吟的:“可以吃的,到时候让路捡先吃,你们确定了没有毒再吃。” “隐哥!”路捡扭过头,一脸不敢置信,“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他的心要碎了! 谢隐笑个不停,叶夫人跟叶羲禾也笑个不停,于是满脸灰的路捡亦跟着傻笑起来,继续往叶子上糊他的泥巴。 平时如果不进城,而是在外露宿,帐篷搭好后,大家围着火堆做饭,谢隐会讲故事,讲纵横江湖的侠客、腾云驾雾的仙人、诡谲多变的妖魔……其中这叫花鸡就是故事里的,路捡听了之后踊跃表示想试试,少年这样有想法,谢隐当然要满足。 路捡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不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那样霸道专制,他身上的因果之线连光芒都是柔和的,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而且被教养的很好。 留在谢隐身边后,他更是学了不少从前没有的东西,从不觉得谢隐离经叛道,反倒频频点头。 这样嘴甜会说话又很活泼的人,一点都不讨人厌,叶夫人可喜欢他了,一开始被叫娘还有点无奈,后来对着路捡都自称娘。 “熟了吗?隐哥,你说熟了吗?” 谢隐无奈道:“你已经问了几十遍了,没有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