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你要是打不过我,是不是代表你不如我这个娘们唧唧的人?” 对方被他这么一激,更加着恼,二话不说就朝谢隐扑来,平日里大家一起训练,董三什么表现众人心里有数,那就是个偷奸耍滑的主儿,绝对是能不干就不干,所以表现也不咋地,教训一顿还不轻轻松松? 然而董三是董三,谢隐是谢隐,对方都没来得及出手,便已经被谢隐抓住手臂反剪在背后,疼得他大叫:“放开!快放开!” 谢隐面色平静:“你怎么连一个娘们唧唧的人都打不过?这岂不是说明你连个娘们都不如?” 说着,他将对方狠狠甩开,那人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狼狈爬起来,却是再也不敢对谢隐指手画脚。 周志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不由得羡慕,他没有学过武,是进入军营后跟随士卒一起训练,然而士卒们所学有限,周志年纪小,力气也不大,正在发育期每天还吃不饱没营养,就更加打不过别人,每回切磋时都是被摁在地上捶的那个,因为他弱,所以别人更瞧不起她。 但她自有一股狠劲儿在身上,力气小就自己锻炼,每天围着军营跑圈,空闲的时候也不像别人躺下休息,可没有老师指导,只靠她自己收效甚微。 昨天晚上她也看见了,老冯那几个人过来想整他时,是董三出的手,虽然其他人都说他是犯了癔病,然而动手之前,他分明敲了敲床铺提醒过她。 谢隐并不喜欢靠着碾压别人来证明自己强大,也甚少得理不饶人,他有意息事宁人,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做纠缠,毕竟他这露的一手足够旁人忌惮,已经在众人心里留下了“董三不好惹”的印象。 到了下午训练,校尉教的都是些粗浅的拳脚,甚至于校尉自己武艺也不高,单人切磋时,周志毫不意外地又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好在切磋都是点到为止,校尉对于周志的弱小摇了摇头,觉得像他这样的士卒,以后到了战场上,怕是根本活不下来。 这让周志十分沮丧,训练结束,他一个人蔫耷耷地出了军营,到了一片没什么人的小土坡,兀自坐在那里出神。 他想查明真相,还父亲公道,救母亲姐姐出牢笼,却发现以女儿身无能为力,以现如今他的水平,要何时才能出头,何时才能接近邵乾寻找证据? “很苦恼吗?” 满脸愁容的周志瞬间警觉,回头发现竟是董三站在不远处,他握紧了拳头,“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打不过别人,很苦恼吗?” 周志别过头:“你说呢?” 他语气很冲,表情很臭,但谢隐不以为意,缓缓地朝他走近:“想不想跟我学两招?” 周志闻言,错愕不已:“你?教我?” 可能是平日里董三表现的太烂,谢隐觉得人家不相信自己也是理所当然,他想了想,脚尖微点,便从下面飞身而上土坡,一掌将周志身边的一块石头劈成齑粉! 周志瞪大了眼睛,他很确定这是真的石头,因为刚刚他还靠着休息过,而且,人怎么会飞?! 不过他还是对谢隐十分戒备:“你为什么要教我?有什么企图?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谢隐点头夸他:“警戒心很强,这是个好习惯,以后也要保持,不管是什么人,凡事多留个心眼。” 周志眨眨眼,谢隐对他露出笑容:“我没有什么企图,也不想从你那得到什么,别看我平时懒洋洋的好像不爱动,其实我也是有抱负有梦想的人。” 周志:…… 是吗? 他脸上写满了不信,谢隐失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好歹也读过几年书,这点道理还是懂的,随波逐流久了,偶尔会想要自己站起来撑杆。” 周志将信将疑,谢隐道:“这样吧,以后你帮我打饭洗衣服,就当是给我的报酬,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这个人非常懒,什么都不爱自己干。” 他跟周志谈理想讲抱负,周志一个字不带信的,他说自己懒想找个人给自己打饭洗衣,周志信了,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那为什么找我,不找别人?我想如果你愿意教的话,很多人都想跟你学。” 都是当兵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武艺越高,存活下来的几率自然也越大。 谢隐叹了口气:“他们实在是太脏了,你愿意让他们帮你洗衣服吗?” 周志想了想,觉得自己不愿意。 他抿了抿唇,仔细考虑了一番,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董三如此在意的地方,她也没什么宝贝,口袋里就那么点铜板,但董三会武是实打实的事,哪怕自己只学些皮毛,也比天天喊号子摆姿势强。 经过考虑,他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不拜你为师,也不叫你师父。” 谢隐笑:“怎样都行,直接叫我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