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猛然从床榻上坐起,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仍旧是在自己的卧室中。 原来只是个梦。 苏漫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抬了手臂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还未等她再次躺下,幔帐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怎么了?” 红梅一把掀开幔帐,看到苏漫正直挺挺的坐在床榻上,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连忙举着灯烛凑得更近了些:“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苏漫见红梅一脸的焦急,更觉得自己方才那梦真实的有些吓人。她感觉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正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红梅见她只愣着不说话,自是更着急了,扬声就对着门外唤道:“紫竹,你快些披件衣裳去请了冯嬷嬷过来。” 苏漫这才回过神来,也连忙向着外头唤道:“不必不必,我不过是做噩梦了。” 红梅显然是有些不信,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漫好一会儿,见她满脸是汗,还是坚持要请了冯嬷嬷过来。 苏漫无奈,只得穿了鞋子下了床,又对着外头吩咐道:“这大半夜的,我又没什么事儿,你们就不要将人都折腾起来了。” 红梅仍是有些不放心,苏漫却是抖了抖自己身上雪白的里衣,对她说道:“我身上出了些汗,你帮我打盆热水过来擦洗一下,换身衣裳就好。” 红梅这会儿哪敢离了苏漫,应了一声就吩咐已经闻声进来的金盏去端热水,自己却是眼睛都不错一下的直勾勾的盯着苏漫。 苏漫被她看得哭笑不得,起身回到床榻边上坐下,对她说道:“红梅,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儿。” 红梅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拉了被子盖在苏漫的肩头,低声说道:“姑娘许是不记得了,您以前每次说做了噩梦都会大病一场,婢子可不敢再冒这个险。” 苏漫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红梅不说她自己倒是都忘了,以前那两次高烧都是梦到了原主,这次她虽然被吓到了,可是醒过来却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方才她梦到的事情,就是跟原主无关,而是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苏漫想到这里,又记起了那块阴森森的牌位,整个人就都觉得不好了。 自己不会嫁过去没几年就挂掉了吧。 合着自己玩命折腾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有让事情越来越好,反而连自己的小命都没有保住。 这也太悲催了吧! 苏漫这边正胡思乱想着,金盏已经端了铜盆进来。 红梅亲自为苏漫擦拭了身体,伺候她换了衣衫,看着她躺在床上,这才将其他人都赶回去睡了。 苏漫看着红梅将床帐再次放下,轻声对她说道:“我没什么事儿了,你也回去歇了吧。” 红梅将床帐整理好,沉默的出了内室,苏漫还没松下一口气,却又听到她重新走了进来。 苏漫有些纳闷的掀开床帐,却看见红梅抱着一卷铺盖,正躬身往她的床榻边的地面上铺。 “哎,这大冬天的,你睡地上再着了凉。”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