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腾起一丝慌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失去控制。 周望月心里乱糟糟,嘴上胡乱应付:“我在。”顿了顿,“有什么事吗?妈妈。” 周望月啊,最近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清冷,平静无波澜,好像和她打电话只是公事。 周望月没有及时回应,先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一边,她走到窗台,推开一条窗缝,刺骨冷风溜进来,手指开始变得冰凉可是周望月不在乎,她急需冷静下来。 还不错。周望月语塞,在脑子里搜刮了一轮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跟周莹分享,是分享食堂又换了承包商,没有梁阿姨做的好吃还是分享这几次数学没考好,因为自己身体有点吃不消。 一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周莹的表情,靓丽的高贵妇人毫不在意,端起一杯茶,转移视线,轻飘飘送来几个字——你想要怎样? 她的一切她丝毫不在意,打来一个电话就像神明怜悯施舍一点指尖的关爱。 周望月闭上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有点累了。 周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她转头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公主穿着厚厚的棉服还在花园门口乖巧地等着她,心里一软,想早点进入主题结束对话,她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电话冷声道:听你们老师说你这几次考试很不理想。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只有冷风从枝缝中穿过的呼啸声,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对面传来平和的呼吸声。 不过十几秒,周莹再次回头看见小女儿已经冷得开始搓手,对周望月极度不满,再次催促:问你话呢?什么意思?周望月你还想不想上学了? 周望月关上窗对着玻璃呼了一口气,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她真的不能懂为什么周莹那么大火气,这几次考试她确实没有考好,但也只是数学而已,失手了几道选择题,何况本来就是难度题,很不理想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妈妈,我错了。周望月低声说:这几次数学确实没有考好,因为考试前我生病了,脑子不清醒。顿了顿,对不起。 她的声音充满了内疚和沮丧,好像这就可以引起周莹的恻隐之心。 周莹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说:生病了?周望月,现在关键时期你怎么还敢生病? 是不是喝冰水还是吃了什么垃圾食品?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好像生活中的不满全部留在这个电话里发泄,梁静呢?她不是来照顾你的吗?她怎么不看着点?还有周宁呢?他不是最宝贝你的吗?怎么他还能让你生病? 周望月听不清她的声音,脑袋嗡嗡响,自己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漩涡,挣脱不了,爱丽丝掉进洞里好歹还有一个深度可以揣测,而自己也不还要多久才能落地。 明明是她自己生病了,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要起床,晚上一两点才能睡,从早到晚的高强度练习,身体受不住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又为什么要扯到梁阿姨和周宁身上。 周宁……哥哥都不在家,他上大学了有自己的生活,梁阿姨只负责我的起居,更何况我也没有吃垃圾食品。周望月纠结了一会,还是补充:主要是学习压力大,我……我有点吃不消。 吃不消?周莹皱着眉,她想不懂自己这个女儿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同样是上学,周乐她的小女儿,周望月的妹妹就很懂事,哪怕作业很多写到很晚都不会抱怨,一个高叁生还比不过一个初一生,周莹对周望月很失望。 突然脑子里闪过小女儿今天晚上知道她要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妈妈,我们班有个同学说了,父母要对高叁学生有点耐心,所以妈妈对姐姐也要耐心点哦。 想起女儿,周莹嘴角忍不住笑起来,露出唇边两颗酒窝,和周望月的一摸一样,她换了一个语气,望月啊,不是妈妈认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