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种种关于父亲的猜想,都深埋于赵恩禾的心中,未曾与任何一个人说过。 他以为,母亲过世之后,在这世间就只剩下自己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却没想到,在今日竟听到了关于父亲的消息。 “我父亲的……姑祖父?”赵恩禾隔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虽然他还没弄清楚这人与自己的关系,可只要一想到他是父亲的亲人,冰凉透彻的心便仿佛恢复了一丝暖意。 “他在哪?他又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赵恩禾有太多问题,他甚至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秦越连忙将他扶住,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床头。 “这些问题,待你见了他之后,亲自问他吧。”说着,秦越起身走到门口,将早已等候着的勇毅侯请了进来。 “你们慢聊,我去给石头煎药。”秦越找了个借口,将空间留给老少二人。 勇毅侯与赵恩禾聊了大约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从那天以后,赵恩禾的状态明显改善,就好似一丛枯萎的野草,又再次焕发了生机。 这自然是好事。 毕竟积极向上的心情,对于伤势的恢复,也有益处。 勇毅侯以姑□□父的身份,也住了下来。 秦越只能将自己的主卧让给了他,自己去了安林路的房间挤一挤。 至于梁大谷,早就已经搬到了前院,与轮守的侍卫们住到一块。 安荣昌来过之后,守备营的军士就回去了,可安荣昌安排的侍卫也不算少,如今勇毅侯又来了,秦越总有一种他家里已经快塞不下的错觉。 人越来越多,这二进的宅子,已经不太够住了。 尤其是秦越和安林路住一间房间,一两日还行,时间一长,秦越饱受安林路的呼噜折磨,夜夜难安,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刚想着要换个宅子,刘璋就给他送来了意外之喜。 贺氏那日回去之后,果真将当初低价收来的秦越家产业都交了回去,其中便包括秦越家原本那处在东街的祖宅。 那宅子,便是放眼桃溪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了。没想到也被秦康收到了手里。 若是没有出这事,再过十年二十年的,秦康便可找个由头搬进祖宅,自此登堂入室,扬眉吐气。 可惜,命运弄人。 刘璋收到秦越家这些祖业后,当即就派人送了过来,正好解了秦越的燃眉之急。 赵恩禾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下床走几步已经不是问题,秦越与勇毅侯商量后,便定了搬家的日子。 正好,勇毅侯与安荣昌带来的侍卫,都能以家仆与守卫的名义一块搬进去,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 有勇毅侯在,搬家的事,压根不需要秦越操心。 回到祖宅,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秦平和秦安。 他们与秦越不同,他们是在这里出生、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好了,开心过了,该去做功课了。”秦越摸了摸弟妹的脑袋,笑着泼了一盆冷水。 秦平和秦安却不觉扫兴,齐齐“嗯”了一声,便乖巧地去了书房。 “听林路说,你每日都有教导他们学业?”勇毅侯不知何时出现在秦越身后。 秦越惊讶地回头,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位老人家年岁虽高,可功夫却依旧远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