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睁开眼:谢谢姐怎么了? 谢迟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去看左右,沐景景一下子清醒了,甚至还有一点兴奋,做口型道:我们是遇到那种东西了吗? 谢迟真的很少看到有人能对这种事热情的如此纯粹,她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话可说,只是让沐景景不要到处乱走,跟紧她。 谢迟先走到了车厢门那,试了试,车厢门根本打不开,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暗处作怪,但是找不到做这件事的那个人,谢迟就没有办法破法。 她这种比较偏物理系的,最烦的就是遇到这种场景了,不过谢迟也很清楚一点,只要找到异常的那个点,就什么都好说了。 沐景景也是家传的,小时候耳濡目染,遇到这种事儿一点也不慌,还懂得和谢迟一块儿找问题。 她们从车厢这头一直走到车厢那头,一时之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那些睡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怎么也叫不醒,好像他们不只是陷入了沉眠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玩偶,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谢迟来来回回找了几遍,有一点头秃,就当她很烦躁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慢慢的凑近了窗口。 窗外黑漆漆的,甚至看不到一点月光,如果仔细看就能够发现,外面的黑暗是不正常的,有什么东西紧紧的贴在窗口,甚至还在蠕动。 所以从里往外看是黑的,黑得像墨水汁一样。 谢迟开始研究怎么开窗户,沐景景凑了过来,小声的道:谢谢姐,你要干嘛啊? 把窗户打开。谢迟低声道。 可是现在的火车都是空调车,车窗根本没有办法打开的。沐景景还强调了一下:初中生都知道的哦。 谢迟: 把你旁边墙上的锤子递给我。 不管是普通的客车,还是火车里,墙上都会挂有安全锤,就是防止突发特殊情况,乘客无法逃生,可以直接砸破玻璃跳窗。 沐景景把墙上挂的安全锤拿了下来,递给了谢迟,谢迟提着安全锤,一沉下去直接砸破了面前的玻璃,玻璃碎了一地,那声音那么大,可是车厢里却没有一个人醒过来,别的车厢里也没有人听到似的,根本没有人过来查看。 玻璃砸破了那一瞬间,外面的东西就溢了进来,黑色的,像是浓墨一样的东西,从窗口破洞处溢了进来。 那东西落地之后,就变成了一滩墨汁一样的玩意儿,一动不动了。 谢迟把消防锤还给沐景景: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哎!好危险的啊!沐景景还没来得及说完,谢迟已经从窗户翻出去了,她的动作实在是太灵活了,挂在窗户处,风吹不动。 谢迟一出来就惊呆了,月色下,整辆火车都被黑漆漆的东西包裹在内,而且停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了。 她甚至不知道那黑色的是什么东西,只是看起来真的很像墨鱼汁,但是要更浓稠一些,特别像是乡下过年的时候,用来给猪头去毛的沥青。 粘稠的黑色液体,包裹了整辆火车的情况下的情况下,还在不停的蠕动着,就像是要将火车完全消化掉似的。 谢迟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去看沐景景:你先下车! 但是一回过头,沐景景已经不见了,那柄安全锤,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车里其他的乘客也不见了,只剩下谢迟一个人,在安静的车厢里。 死寂。 谢迟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些,因为沐景景也好,包厢里其他人也好,消失的无声无息的,她甚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谢迟从窗户里又跳进来,捡起地上的安全锤,向车厢门走去,她本来是准备直接用手里的锤子把安全门锤碎的,到了门口才发现,好多只手在拍打车厢门。 那边还一直有很微弱的声音传过来,像是有人在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痛苦的哀嚎。 谢迟赶紧抡起锤子就开始锤,她动作果断而干脆,力气又很足,很快就把车厢门上面的玻璃锤碎了,玻璃碎掉的一瞬间,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车厢那边伸过来了。 谢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那只手就挂在车厢门上,一点动静都没了。 谢迟卖力的继续砸门,把玻璃完全锤碎之后,她终于可以抵达另外一个车厢了。 尸体 遍地都是尸体。 谢迟还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他们那个车厢里的人。 数不清的尸体堆积在地面上,桌子上,还有座位上。 每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且痛苦,好像生前经历过惨无人道的折磨。 车厢门口堆积的尸体尤其多,他们好像都想到车厢的另外一边,但是至死都没能挪动哪怕一步。 谢迟每走一步都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