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阿哥毕竟年轻,恐移了性情,只让丫鬟们伺候笔墨和茶水,不让近身。 李氏不方便见大阿哥,管不了大阿哥房里的事,少不得担心些。 但这事是防不住的,大阿哥没心思,李氏做再多也白搭,大阿哥要是有那心,总能设法避开旁人的眼睛。 目前瞧着大阿哥还挺规矩的,除了读书,偶尔与弘昀较劲,没别的事儿。 何况大阿哥还不到十岁,再有心思也不会这么早。 李氏实在是多心了。 如此做法,也会给大阿哥带了许多压力和烦恼。 宋氏笑道:“奴才瞧着这李氏是费尽心思想要培养好大阿哥,可惜母子俩见得少,李氏管不到,偶尔见着了,也多是训斥。大阿哥还那样小,怎能忍受这些?何况,大阿哥常在前院,这些自有贝勒爷和身边的人教导,李氏未免过于劳神了。” “只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十分上心了。”武静蕊猜得出李氏的心思,并不放在心上。 这事本不是费尽心机就能做好的,也许费的心思越多,反而适得其反。 宋氏颔首,恭维道:“要说还是二阿哥聪慧懂事,不必侧福晋费心,就能得了贝勒爷的喜欢。” 喜欢吗? 武静蕊想想四贝勒偶尔头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禁莞尔。 喜欢是喜欢,头疼也是真的头疼。 偏偏那孩子表面功夫做的足,当着四贝勒的面很是听话,温顺,四贝勒检查功课,他也从未丢过人。 四贝勒便是想要训斥都寻不到由头,只能多夸奖大阿哥了。 天性如此,本不必拘束了,武静蕊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四贝勒烦恼归烦恼,也是喜欢弘昀的聪慧的,唯一觉得不足的就是儿子太聪明了,四贝勒担心他聪明过了头,反害了自己。 武静蕊道:“聪明便罢了,身子健康,平平安安就好了。” “侧福晋当真慈母之心,奴才感佩。”宋氏赞了句,又道:“在贝勒爷心里,侧福晋是不同的,二阿哥自然也是不同的,这府上没有嫡子,侧福晋又尊贵,想必无人比得过二阿哥了。不过,大阿哥如此出头,到底还是入了贝勒爷的眼,侧福晋还是要当心。都说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可不能让这长字压着了,有人可就是凭着一个长字呢。若某人母以子贵,那……” 余下的话没说,武静蕊却明了。 四贝勒不会一直做个贝勒,府上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侧福晋。 眼下这几个女人,除了她,便只有李氏有威胁了,不仅有一子,还是除了宋氏外伺候四贝勒最早的。 “你说得对。”武静蕊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宋氏松了口气,继续,“旁人自然比不过侧福晋得宠,不过,有些事还是要防着,儿子就是最大的凭仗,谁能料到往后如何呢?” “那你说该如何?”武静蕊反问她。 宋氏抿嘴一笑,“妾身哪有什么好办法?贝勒爷听您的,您说什么,贝勒爷总会放在心上,奴才不过是说几句闲话罢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