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瞧武氏红润的脸,德妃起了疑,莫非真是装的? 武静蕊只揉着肚子,哭唧唧的,仿佛难受极了,“娘娘,奴才实在不舒服,您请个太医吧。” 萨克达氏冷笑,“别打量能糊弄了娘娘,娘娘教你规矩,那是为你好,你若不领情,非要用心计,请了太医,再惊动了贝勒爷,就别怪娘娘不疼你了。” 一席话说的德妃愈发铁了心,冷了脸,命人继续打。 武静蕊恨不得踹了这个萨克达氏,还真是蛇蝎毒妇,打量着借德妃的手教训她呢。 恰在此时,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十四爷来了。” 德妃诧异,十四来做什么?但还是让进来了,又命武静蕊跪到一边,再不看她一眼。 武静蕊松了口气,这十四阿哥还真是及时雨。 甭管十四阿哥来了后是何结果,能拖一时是一时,只盼着四贝勒能尽快得了消息赶过来。 十四阿哥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向德妃打了个千儿,“给额娘请安。” 德妃满脸慈爱,让他起来。 十四阿哥又向四福晋萨克达氏颔了颔首,“四嫂好。” 四福晋笑道:“十四爷愈发长的高了。” 德妃问他,“怎么这会儿来了?” 十四阿哥还没差事,近来与八贝勒走得近,常跟着八贝勒厮混。 德妃很不满,说过几回,始终劝不过来,私心里盼着小儿子跟他四哥多走动,好过跟那个辛者库的女人生的儿子来往。 谁料大儿子气他,小儿子也不听话,实在叫人头疼。 气归气,见了小儿子,她还是高兴的。 十四阿哥笑道:“还不是十哥,骑马时不小心受了伤,儿子记得额娘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特来向额娘讨要。” 德妃不快,“宜妃那儿好东西多的是,何苦巴巴地来这儿要?就你额娘好东西多?你倒是和十阿哥好,可别跟着他闯祸。” 十四阿哥嘿嘿笑,“儿子哪里闯过祸?不过是为着兄弟情分。额娘也知道,宜母妃素来关心十哥,若是知道了,定要训斥几句,拘着十哥不让出去,十哥哪里受得了?可不就让儿子瞒着宜母妃吗?额娘也不要告诉宜母妃去。” 德妃无奈摇了摇头,答应了,命人去取了药来,又趁机劝他,“有这功夫多读些书,不小了,该稳重些了,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不三不四的人自然指的是八九十贝勒等人。 八贝勒生母卑微,又不得宠。 宜妃素来与她不合。 十阿哥虽是温僖贵妃之子,背后又站着钮祜禄一族,身份贵重,但自打温僖贵妃去后,十阿哥就与长春宫走得近,行事也没个章法,常常惹祸,顶撞太子。 德妃一个也不放心。 十四阿哥拿过宫女手里的药,略有不耐,“好了好了,儿子知道了,额娘还是这般唠叨。” 德妃气得要打他,碍着外人在,没动手,哼了声,“还不滚?” 十四阿哥就要走,转眼瞟见一旁跪着的女人,咦了声,“额娘,武侧福晋这是怎么惹您不高兴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