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颂转了转黑晶晶的眼珠:“什么游戏?” “就,电视游戏,电脑游戏都行。” 颜颂又撇了撇嘴:“我不会。” 小小男孩发出大人般的叹气:“那你会什么?” 颜颂眨了眨眼睛:“我会给芭比娃娃梳头发换衣服化妆……” 许星纬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这个我不会……” 颜颂开始出主意:“那我们玩爸爸妈妈游戏?” 许星纬艰难道:“好幼稚……” “那就玩老师和学生的游戏好了,我当老师你做学生。”颜颂一锤子定音。 “不……”许星纬拒绝。 颜颂嘟着嘴看他,一双黑黝黝的眼珠泫然欲泣,许星纬心软了,把心一横,勉为其难道:“好吧!” 颜颂立刻眉开眼笑,她蹬蹬蹬搬来条小板凳,让许星纬端端正正坐着,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细树枝当教鞭,踩着小板凳在比她高的桌子上敲了敲,学着大人的口气说话:“叫我颜老师。” 许星纬从善如流:“颜老师!” “今天我们……”声音突然卡住了,颜颂指着随手从许星纬书架上拿过来的书,苦恼道:“我不认识字,我们怎么背书?” 许星纬看了一眼书上面的字——唐诗三百首,淡定道:“颜老师,我们今天背唐诗三百首,不背书。” “对哦!这个我会背。”颜颂眉开眼笑:“鹅,鹅,鹅,预备齐……” 许星纬无奈,只能陪着往下背。 通过老师学生游戏,颜颂一下就跟许星纬亲近了起来,生气不生气什么的,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孩子忘性大,这会儿吵的天翻地覆哭哭啼啼,一会儿又能哥俩好姐妹好的玩到一起。 何况许星纬如果有心想讨好谁,那绝对是嘴蜜脸善,一讨一个准,临别的时候,颜颂已经依依不舍,拉着他的手哭哭啼啼问:“我真的不可以叫你哥哥吗?我真的好想要一个哥哥。” “不可以!”许星纬拒绝,“我不喜欢有妹妹。” “好吧!”颜颂又哼哼唧唧走了。 颜颂读小学的时候,颜宽和凌旋各有各的事业,更加忙了起来。 工作日的时间,颜颂都是跟着颜爷爷,家里司机接送上下学,日常有保姆照料,颜宽和凌旋只有晚上颜颂睡前,和早上颜颂上学前能陪她一小会儿。不过颜爷爷喜欢喝茶下棋钓鱼,这不管哪一项都得沉下心来,极耗时间。 颜颂年纪小坐不住,加上许奶奶和许妈妈喜欢她,周末的时候,许家都会派司机直接来学校接她。 许星纬周末从不学习,他的智商足够他轻松听懂课堂知识并超前学习。他周末有固定的马术课和高尔夫球课,小提琴是请的家教老师。他很小的年纪就展现了惊人的自律性,什么时间应该干什么,他自己都规划的很好,不需要大人操心那种。 剩下的时间,就是辅导颜颂学习。其实他也很烦,颜颂如果是一个教得会的学生,他还有点成就感,但颜颂就是块顽石,她不是不开窍,而是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每次他烦的想发飙的时候,只要颜颂用那双水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就会心软,然后鬼使神差的又详详细细讲解一遍。 她的五官昳丽,四肢修长,凌旋找关系给她请了一个j大退休的名教授教她芭蕾舞,原意是练一练形体。 但颜颂在学习上不行,在其他方面却展现了惊人的天赋。 教书育人的老师,大多都有惜才之心,也很重视自己的名声,尤其名教授,很珍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因为钱而毫无底线。 教她芭蕾的郝教授,看她先天条件这么好,简直如获至宝,更是下决心好好培养她,为国内芭蕾舞界再输送一个顶尖人才。 此后她细心培养颜颂,有天份远远不够,还要付出比常人多十分的勤奋,颜颂也有撕腿哭的撕心裂肺的时期。郝教授带着她,从小学到高中,拿遍了国内外青少年幼儿组所有的芭蕾大奖。 而且,颜颂一直是个目标明确的孩子,只要认准了一个方向,她就会坚定的走下去,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很多人成功的秘诀也在于此。 许星纬当年那句‘要么不打,打了就一定要把他打趴下’,给颜颂留下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