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上一世土地开发的缘故,当时京城里有一个旧城改造的项目,这项目的原址里有许多有趣的历史,其中……就涉及到了一段风流韵事,当然,涉及到这风流韵事的人……却是一个载入史册,引发了京城巨大震动的人物。 当然……张静一已经没心情去寻找那宅子的旧址了,一方面,时过境迁,毕竟隔了几百年,想找到那旧址,很难,而且还很容易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张静一相信,以此人的精明,一定知道厂卫要有所动作,一定会对京城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他原来住的宅邸,已经变得不安全。 可一时之间,想要出城,躲过重重的搜检,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潜伏,躲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风声过去,而后再从容回辽东去。 张静一眯着眼,思量着,口里则道:“我来问你们,若是我让你们搜索竹斜街一带,你们一般会疏忽哪些地方?” 邓健立马就道:“当然哪里都不会疏忽。” 张静一白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若是当初当差的你们呢,你们还是寻常校尉的时候呢?” “这……” 邓健倒是认真起来,努力的看着舆图,良久,他点了一处地方:“这里一般是不搜检的。” 张静一低头一看,这里被标注的,却是一个叫‘清闲楼’的地方。 叫这种名字的…… 张静一便道:“这是青楼?” “看名字就知道了,都有一个清字,当然是青楼了。” 于是张静一道:“也就是说,若是你们,平日里是不敢搜查青楼的?” 邓健摇头:“并不是!寻常的青楼,当然要搜查的,正好……咳咳……也可趁机讨要一些茶水钱。不过这个清闲楼,却不一样,这地方,没有十两银子,都没法进去坐着喝口茶,平日里能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我们哪里敢轻易搜查?若是没头没脑的冲进去,发现咱们刘文刘千户就在里头呢?” “咳咳……”张静一咳嗽道:“刘千户是很好的人,你不要这样说他。” 邓健立即就像炸开一样:“好个屁,我亲见他经常……” 张静一眼一瞪,打断他道:“不要打岔,谈正事。” 邓健便道:“好吧,就算刘千户没有出入,这若是恰好,推门进去,看到系裤带子的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佥事呢?又或者是哪个朝廷的大臣亦或者皇亲国戚,说不准是他们的儿子,咱们那时候只是寻常的小校尉,人家生气了,还不直接甩上两个耳光?锦衣卫说起来是威风,可威风的是上头的人,咱们终究是小鱼小虾,真出了事,上头的人商量一下,谁保我们?” 张静一精神一震,不由道:“这附近只有这么个清闲楼,是那种得罪不起的地方?” 邓健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再远一些……只怕得到贡院那儿了,不过是在六七里之外,隔着两个坊呢?” 张静一好奇地道:“你怎么对这些这么熟?” 邓健:“……” “好吧。”张静一轻松了许多:“锁定了位置,那就好办了,你先让人便装,找机灵一些的,不要打草惊蛇,只在附近打探一下,看看这两日,有没有新近在这清闲楼里住的客人,而且……是住了就不肯走的,记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邓健便笑着道:“这个好说,这里头的名堂,我都晓得的,你就等着好消息。” 只要将搜查的范围一步步缩小,几乎上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商议完,邓健便欢天喜地地去办公了。 直到半夜才又回到了百户所,却是一副气喘吁吁,纵欲过度的样子。 见了张静一,他便道:“好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怎么?”张静一紧张起来:“你遇到贼人了?” 邓健摇头,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道:“我遇到的是心中之贼,不是那细作。” 张静一呼了一口气。 心中贼…… 怎么有些耳熟? tmd,我大明人均哲学家吗? 张静一随即道:“那到底打探出了什么?” 邓健便道:“有一人,昨夜入住,便包了一个叫凤儿的女子,直接缴了一个月的钱,说是要常住一些日子!此人姓李,叫李正龙……好像是做什么官人的……据闻……和许多人都有深交,出入他寓所的人,非富即贵,甚至和许多部堂,都有牵连。听别人说……这人的来头很大,可到底什么来路,却没说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