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先生? 张静一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印象。 他看着孔衍植道:“这麓山先生……又是何人?” 孔衍植哭道:“其实……我只知这些……” “只知这些?”张静一冷笑道:“看来到了现在,你还不老实啊!” “万死。”孔衍植惊恐地道:“真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敢过问。” 张静一道:“为何不敢过问,是为了今日推卸责任?” “是……是……” 张静一则是接着道:“还是拿你那女婿当枪使,若是成了,你们孔家便跟着吃肉,若是不成,也可说你们不知情?” 张静一冷冷地看着孔衍植。 其实到了现在,他大抵也知道这孔衍植的手段了。 你说他有本事真正参与谋反,他是决计不敢的,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家大业大,而且孔家地位超然,何必干这脏活累活呢? 只要暗中表态支持,再将自己的女婿当做工具,进行活动。 那么无论如何,他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张静一继续讯问,而这孔衍植的身上,也已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到了最后,张静一已是没有了一丁点的耐心,于是便道:“那麓山先生,你可曾见过?” “不,不曾。” “这么说来,你和我说了这么多,都是一些废话了?” 孔衍植道:“实不是不愿相告,是实在不知,殿下,你就请饶了我吧……我的家人……” 张静一站了起来,凝视着孔衍植,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孔衍植:“这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什……什么意思。” 张静一却什么也没说,匆匆走出了审讯室,而后下令道:“立即查一查这个叫麓山先生的人,所有有嫌疑的人,统统讯问,要问出这麓山先生的下落。” “这衍圣公……” 张静一眼睛看着眼前这百户,意味深长地道:“你说的是这孔衍植吧?” “是,是孔衍植。”百户立即道:“卑下说错了。” 张静一道:“先行关押。” “是。” ………… 天启皇帝此时躲在勤政殿。 现在百官都在找他。 孔衍植进了大狱,到现在也没放出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难免让人担心。 无论是朝中任何人的党羽,此时所担心的都是,这样下去,会不会引起动荡。 毕竟……这是衍圣公啊! 至少在百官和读书人眼里,这衍圣公虽不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毕竟是圣人血脉。 天启皇帝预判到了他们的反应。 一听张静一发了驾贴,立即就开始无为而治了,成日在西苑,谁也不见,每日和太监们愉快的玩耍。 当然,更多的时间,是看张静一的章程,这章程里头有许多展望的成分,让天启皇帝恨得牙痒痒。 于是自己另起一个稿子,居然对着这章程,自己拟出了一个更详细的章程出来。 此时,站在一旁侍候的魏忠贤道:“陛下……奴婢侦知,不少读书人在街头巷尾怒骂,谈及国事,都是……” “朕知道。”天启皇帝继续提笔,一面风轻云淡的样子:“不骂才有鬼,也不看看张卿干了什么。” 魏忠贤道:“那么陛下的意思是……” “此事交张卿来办吧,我们就不必过问了。”天启皇帝道:“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魏忠贤心里不禁泛酸。 没办法,作为一个宦官,这是本能的心理反应,我割了自己……入宫……不就是为了像张静一那般,成为陛下的替身吗? 但是这些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于是魏忠贤笑了笑,乖巧地应道:“是。” 正说着,外头有宦官道:“禀陛下,辽东郡王求见。” 天启皇帝顿时跳起来,立即怒道:“来的正好,朕正想要寻他呢!” 说着,张静一被小宦官领进了勤政殿。 张静一还未开口。 天启皇帝便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静一道:“陛下,关于衍圣公……” 天启皇帝冷笑道:“朕说的是你这章程,你这章程里头,实际的内容少,虚夸的东西却是太多,如此浩大的工程,你就写一个这样的章程来糊弄朕?” “到底涉及到的匠人多少,每月需多少的钱粮,冶炼的作坊需要几个?冶炼所需的矿石从何而来?要就近开采矿石,又需多少人工,这些人工是本地招募,还是关内招募?还有……你所言的橡胶,只说加大m.DglhtoYOTa.CoM